他帮我指了路,我猫着腰做贼心虚地溜过去,伏在窗台下面,他则是一脸含笑着笑着我,宠溺地跟在我后面,跟着我款款而行。
我瞪了他一眼,现在是来偷窥的,就算你不想扔掉你的贵公子包袱,那么请你走开一点,不要暴露我!
悄悄攀上窗沿,怀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心情往里看。
暖黄色的灯光溢满了整间屋子,像融化的可可,温馨又暖人,俏佳人身子轻轻斜下,高贵傲人的身姿此刻透露中另一种令人遐想c意图犯罪的诱惑,还有一人安静乖巧地躺在浮雕如云的红木高卧上,一切令人脸红心跳,暧昧地令人激动。
我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
高盘繁琐的发髻昭示着主人的身份,坐着的是如雨,那么那个安安静静躺着的是神荼!?
我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甚至是,后面的萧绍拽住了我的衣角却没有拉住我。
这种情况我要是还看不出神荼受制于人,明天我就向tha交辞职信不干了!
我蛮力的一撞并不是一位娇小姐可以承受住的,我看她咬着唇拼命地要守住神荼,幸好百年的沉淀只是升华来她的气质没有提高她的武力。
左手格开如云,右手一翻,金针赫然出现,入穴通经,散开业障,神荼如大梦初醒般张开眸子,眼里竟是少有的茫然。与此同时,这位一向谦和有礼的大家闺秀头一次露出阴毒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尽是崩溃与狰狞,她用力地嘶吼,赌上了全部的力气:“是你!是你!你这个坏人!恶毒的女人!”
她说着朝我冲过来,发了狠劲地用力推我,原本顺势坐在床沿的我被推得跌了出去,踉跄了好几步甚至差点跌倒。
萧绍捞了我一把,但是此刻没有时间可我去感谢或者站稳,一个词几乎同时从我和神荼嘴里吐出:“安岩!”
是的!还有安岩,神荼都是这样糟糕的情况,安岩没可能全身而退。
我转身飞奔出去,神荼也立马起身,却是被如雨死死抱住,离开前我听见身后痛心断肠的哭诉与呐喊:“神荼!不要走!”
浓浓的哭腔,带着沉重的委屈,令人肝肠寸断的忍让和哀求。何等的悲戚?何等的隐忍?何等卑微的感情与乞求?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酸发麻,仿佛心脏被人紧紧揪紧c拉扯撕裂,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我感性c同情别人c哀悼卑微。
要先找到安岩!
凭着本能觉得结构该是对称的,就这样如有神助地找到了另一间婚房,没有丝毫犹豫的破门而入,木门在我的暴力破坏下嘎吱嘎吱地作响。
“郁垒,留下来,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句话不是假的,她们真正的诉求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彻彻底底地拥有。
伏在安岩身上深情凝视他的姑娘看了我立刻愤怒了起来,她甚至抛下了安岩直冲冲地朝着我走来。
她咆哮着控诉我:“破坏了我姐姐的姻缘还不够?还要再来破坏我的么?”
我低垂着眼睛,看她愤懑地指着我,大声地责备我。
我没有一丝表情地回应她,残忍地我自己都害怕,“姻缘?把安岩迷晕躺在你的床上,这叫做姻缘。”
她杏目圆睁,受了我言语上的刺激更加不管不顾地用拳头砸我。
为什么?
我轻轻避开,看着抛开一切的她涌起莫大的悲怆,是一股突如其来的悲怆。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百年时间去等一个你认识却不认识你的人,用虚假的真实掩盖真相再一次戳伤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抬手擒住她,捏住她的手腕,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飞快的捏住我的手臂,只是好巧不巧地按压着我的伤口,疼得我几乎本能地要松手,我难以置信地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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