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严肃,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拉着珍得拉的手,“怎怎怎怎么了?这不能坐么?”
“别动。”
神荼一开口,语气还能严肃,我立马不敢动了,珍得拉也僵着,只敢转转自己的眼珠子。
这种场面格外地好笑,珍得拉保持自己的脑袋不动,但是眼珠子跟着神荼走,直到他站到了她的身后,看不见了为止。
神荼闭眼推算了一下,睁开眼的一刹那倾泻绝世芳华。
我大气不敢喘一声。
“难近母。”他一字一顿地说。
难近母?我就站到珍得拉的身边,此时放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向前望去。
垂直向下二十米,加上旋转楼梯的半径大,附带眩晕效果,阶梯很多,根本算不清究竟有多高,难近母的雕像,高达二十米左右,她的眼睛相当于平地位置,也就是说。
“她在看珍得拉。”
不不不,我抱起珍得拉,望着石雕子,是在看宝座上的人,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难近母要看着他/她?
神荼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如果这里坐着难近母。”
我看着棋盘,这是一局残棋,虽然我没玩过藏棋,但是规则应该不会和围棋差点很多,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是我们这边的人略胜一筹。
“难近母被称为智慧女神,而这个人的智慧在难近母之上,这个人会不会湿婆啊?”湿婆是她的丈夫,夫妻两个在神庙里拉两张凳子下下棋岂不是很正常?
就是我觉得如果这边坐着的是湿婆的话,起码要在神荼的左右两边各放上一张凳子,给乌玛和迦梨坐。
我扯了一下嘴角,暗讽自己什么奇怪的念头都有了,都怪先前壁画上的结局太有冲击了,我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湿婆和他三个妻子和谐相处的画面,明明我只是随便地扫了一眼。
“不会。”神荼否定了,从宝座上站起来。
“为什么?”我看着他站起来,望向前方。
“那就不止一座神像了。”
我点点头。
那难不成这里坐的是个人?神和人,下棋?
我看向珍得拉,她正看着棋盘:“珍得拉,你们这儿最聪明的人是谁?”
我原本预计的答案是尼泊尔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没有想到小姑娘开口就回答:“有君主制的时候是国王,现在没有了就是总理了。”
我看着珍得拉无言了一会儿。
如果国家领导人就是最聪明的人的话,那么你让你们国家的科学家怎么办,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身为国家的精神领袖,你也是最聪明的人哦!
不过珍得拉说得一本正经,活女神向来如此,我也没有质疑别人三观的恶劣癖好,只是点了点头。
阵阵耳鸣,我朝入口看了过去,难近母挂满珠宝的红纱十分惹眼,脚下踩着被雪豹打伤的老虎,走一步都会淌血,毛都稀拉了,我皱了皱眉,好歹也是踩了一辈子的坐骑,不用这么不爱惜吧?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它的身上蔓延,显然命不久矣。
难近母怎么忍心,我突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活女神,难道说为了让自己的脚不沾地,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虽然我觉得和这样一个残忍的战女神大约是讲不通道理,但是试还是要试一下的,正好难近母脸上也没有暴走的迹象了。
我正准备和珍得拉讲讲等会儿要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神荼突然就一惊蛰飞了过去,不是朝着难近母,是对面的宝座,一下子就给击得粉碎,渣渣都找不到相对大的一块。
我顿时傻了眼。
难近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下,偌大的身子挤了进来,十个手臂挥舞着不同的武器,看得我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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