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西门吹雪的鬼不是一只好鬼,确切的说,是木鱼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厚颜无耻的鬼,没有之一。
“你要去哪里?”西门吹雪飘在床的上空问。
木鱼进了一家旅馆,订了间房暂时落脚。天色很晚了,租房子的话绝对没那么容易的,所以只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旅馆很坑爹的只有一张床,不过没关系,鬼也不需要睡觉。木鱼把包包里的换洗衣服拿出来,准备去淋浴间洗澡,结果还没打开淋浴间的门,这个鬼就开口了。
他是不是长时间没人和他聊天,觉得特别寂寞啊?拜托,她只是去洗个澡而已。
木鱼心中暗自摇头。
“我去洗个澡,就在隔壁这个小屋里,你别进来哦。”木鱼说着,一拧把手,打开门,走进早已开了暖气的淋浴间里。
西门吹雪不说话了,一个人飘在电视机上,做盘腿打坐状,一下又一下的拿着不知从哪儿弄的手绢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他除了自己的名字和这一身武艺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他只知道,这个名叫木鱼的姑娘是第一个能看见他的人。不过,木鱼姑娘说,自己是“死人”,是“鬼”,所以平常人才看不见他。虽然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她能看见,但想到她现在在淋浴间洗澡,还是别打扰她比较好。
木鱼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踩着塑料凉鞋出来了,她身上穿得很单薄,西门吹雪下意识的别过眼去,没有看她。木鱼见他这个样子,嗤笑了一声,从换下来的胸罩里把折好的房产证c土地证和藏在棉毛衫里的户口本以及奶奶的遗嘱都拿了出来。
“明天我要去房产交易中心过户,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顺便和我说一下,我尽最大的可能帮你完成。”木鱼的胳膊上有一片梵语纹身,平时她穿衣服看不见,但是这会儿她刚洗完澡穿着小背心,胳膊就全露出来了,让西门吹雪看个正着。他觉得脑中一痛,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就晕了过去。
“奇怪的男鬼。”木鱼嘟哝着收拾好东西,把头发擦干,关上灯钻进被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木鱼拿出一把黑伞,示意西门吹雪钻进伞里,好带着他离开。西门吹雪没有昨天那么粘人了,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一阵极凉的风掠过木鱼的面庞,钻进伞里不见踪影,木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合上伞,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旅馆。
木鱼没想到手续那么曲折,她询问之后才知道,这房子她不需要过户,只要继承就好了。所以她又去找律师公证,大半天过去了,事情连一半都没有完成。木鱼捶着腿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啃玉米一边想出路。
她成绩不好,八字又硬,奶奶给她找过算命先生,说她不适合结婚,是个克夫命。她心想自己颧骨也不高,脸上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痣,怎么会克夫呢?没成想,等她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还没有一个星期,那个男孩儿就出车祸死了,死相凄惨你,现在想起来木鱼背脊都觉得阵阵发凉。
以后她该干什么呢?没学历又没办法嫁人,难道一辈子跟鬼打交道?
木鱼看着她身边的男鬼,说:“喂,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我生前喜欢过一个姑娘,她姓林,名字我记不得了,但是她的样子我还记得。如果你能带我去见她一面,那就最好不过了。”西门吹雪没看木鱼,他一个人站在路边,遥望着远方灿烂的金霞。
“这太难了。你都死了,那她肯定也死了。”木鱼把吃完的玉米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不会的。她不是我所在的世界里的人。”西门吹雪坚定道。
“哎,痴情种子。”木鱼点了点头,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考虑到他是个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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