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寒意森森。天近晚,地上雪光一片。
叶画笼着暖炉从梅苑离开准备回碧心苑,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叶画回头看了看,却是一枝红梅探出墙头来,开得正是浓烈。
珍珠搓着两手放在唇上哈了两口白气笑道:“姑娘这是舍不得离开梅苑呢。”
“这鬼天气这样冷,姑娘还是不要站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吧。”夏荷双手抱胸,因着冷,不由的缩了脖子,跺了跺脚。
叶画莞尔一笑:“刚还未曾在意,梅苑的红梅竟开的这样好看,夏荷,你帮我去折一枝,我要带回去插在瓶里,想来小姑姑也会喜欢。”
夏荷笑着点了点头。
珍珠笑道:“姑娘从前从不爱摆弄花儿,如今也转性了。”
叶画笑而不语,转了一个弯便慢慢往前走着。
“姑娘,回碧心苑不是这条路。”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珍珠,你陪我在园子里逛逛。”
“姑娘,天冷,奴婢怕你身体受不得。”
叶画叹息一声:“打小我身子就不好,一大半时间都在屋里躺着,这会又落水受了风寒,镇日睡着倒把身体睡的益发坏了,有时间不如走动走动,一来可以让身子活泛活泛,二来也可以散散心。”
珍珠还想劝,可想着姑娘的话说的也对,姑娘时常躺着,也没见把身体躺好,她又笑道:“那就依着姑娘,不过姑娘若冷了或是累了,一定要跟奴婢回去。”
“你这丫头,如今倒管起我来了。”叶画笑笑,伸手往珍珠圆圆的脸蛋上一戳,又道,“把你纵的不成样子了。”
“只要为了姑娘好,奴婢再轻狂也做得。”珍珠吐了吐舌头。
一主一仆说说笑笑,刚走了不到几步远就见有人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叶赋,若放在过去,叶画撞见叶赋,早吓得避猫鼠似的悄悄儿溜走了。
可今生不同前世,她是故意在此等候叶赋的。
前世就是因为娘亲被叶舒婉撺掇没有告诉父亲她身怀有孕,导致父亲后来一直怀疑弟弟叶枫不是他亲生的。
私通之事,绿袖护主而死,叶舒婉和温安公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父亲始终怀疑娘亲不贞不洁。
隐瞒怀孕这等事说好了是因为有这样的习俗,说不好就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心虚不敢说。
既如此,不如让娘亲光明正大的告诉父亲,这样也不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人寻了把柄往娘亲身上泼脏水。
所以,她要引父亲去娘亲那里。
她拿眼角余光看了叶赋一眼,只见他头戴官帽,身着官服。
叶赋虽到了四十的年纪,却生的样貌不俗,风流倜傥,连式样最古板的官服穿在他身也显得他挺拔不凡。
叶家本是世家,亦是书香门弟,叶家老太爷曾官拜正二品,只可惜去逝甚早,留下三子两女,长子叶晟袭了官,娶的是中书令顾令仪之女顾淑真,后来顾淑真因病故去,又续娶了商门之女宁氏。
因叶晟纵儿聚赌,强占民女被降了职,如今只领个闲散之职。
二子即叶画之父叶赋,他与一般世家纨绔子弟不同,他从科弟出身,乃是前科的状元郎,因他生的好看,人称玉面郎君,官拜左相,是当今皇帝身边的肱骨之臣。
三子叶弘自幼酷喜读书,打算从其二兄之路,以科甲出身。
说起叶家三位老爷,个个都生的不俗,其中以叶赋最甚,叶赋精书法,工绘画,通音律,还写的一手好文章,他为人又风流不羁,在娶温安公主为妻之前,曾有过几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
只是他到底是凉薄之人,他这个才子的官越做越大,而佳人的命运通常都不好。
只见他抬头望了望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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