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祈慢慢的朝着叶画走了过来,叶画想着,就是这样一个人曾那样救过他,她想要报答,他却没有给她机会,他死了,死在二十二岁的大好年华。
她默默的站在那里,待月白衣袍在眼前轻轻拂动,带起一阵细微的轻风,她赶紧行礼道:“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他微微颔首,声音是一惯的温润如水:“你来啦?赶紧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叶画脸上蕴着浅浅微笑。
“祈儿,这会子你怎么来了?”皇帝声音稍显的有些冷,一双深幽的眼从裴凤祈的脸上掸过,又微不可察了看了叶画一眼。
有一点,皇帝不得不承认,太子与叶画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壁人。
太子跟皇帝和兰妃见了礼,方淡声道:“儿臣前来是想禀告父皇有关幽王慕容青离之事。”
皇帝目光一凛,面容深沉如海,只拂了拂衣袖,兰妃已心领神会的起身告退,又笑拉着叶画的手道:“叶画姑娘,你难得进一次宫,怡宁闹着要见你,这会子你就随我去逐月宫吧。”
叶画淡淡笑道:“臣女遵命。”
辞别皇帝和太子,二人携手而去。
皇帝默了默,抬眸轩眉道:“祈儿,你怕不仅仅是为了慕容青离吧?”
“父皇此言而意?”裴凤祈眉毛微挑,想了想,已猜透皇帝的心思,淡声一笑道,“难道父皇以为儿臣是专程为了叶家叶画而来?”
皇帝注视着裴凤祈,忽然就凝神怔住了,脸上闪过一种似痛楚似疼爱,似怨怼似恼怒的复杂情绪,他转而问道:“难道不是吗?”
太子沉静如水,看着皇帝的眸光亦是平静坦然:“是却也不是。”
“哦,祈儿你说来听听。”
“父皇断不会因为温安姑姑三言两语就传召叶画,这当中怕是有儿臣的缘故。”
“你倒深知朕的心思,所以也该知朕一心为你的苦心。”
“父皇为儿臣至此,儿臣感激不尽,只是儿臣助叶画虽有儿臣的私心,但更重要的是因为裴顼所托。”裴凤祈清润的眸光越过皇帝停留在那一盏碧色琉璃灯上,神色微微一动,继续道,“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当年裴顼被秋荡山匪贼绑走之事?”
皇上眸光一沉,微一想道:“朕仿佛记得,那一次裴顼差点连小命也丢了。”
“父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裴顼掉落山崖得一小女孩所救,那小女孩正是叶家姑娘叶画。”
“这可奇了,朕素闻叶家这位庶出的女儿养在深闺,从不出门,何以能救了裴顼?”
“叶画为何会出门儿臣不得而知,但据裴顼所言,当时救他的就是叶画。”
皇帝的眉心已拧作一团,脸上疑惑之色更甚:“那时裴顼才七八岁的年纪,如何就能认得是叶画?”
“裴顼本来也不知道,只是那一天他随儿臣去叶家,遇见叶画,他偶然看到叶画耳后那一颗火云胎痣方才认出,所以这才求了儿臣务必要护着叶画,以尽力报答叶画当初对他的救命之恩。”
裴凤祈的声音很平淡亦很冷清,仿佛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无关男女之情,只是连他自己也未必能懂,何以在第一次见到叶画的时候,平静了那么多年的心就泛起了淡淡涟漪。
他虽不懂,却清醒的明白,他护叶画,是因为裴顼,却也不全是因为他,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其实还是愿意护着叶画的,没有缘由,他只能归之于眼缘。
只是想不到,他的保护反为害,温安公主不顾公主身份一再想至叶画于死地,竟然跑到父皇这边来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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