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乔公公刚宣读完圣旨,连气还没来得及喘,就被人指假传圣旨,他急着辩解道,“郡主喂,你可冤煞奴才了,奴才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片谢恩声起,叶仙乐惊叫道,“皇帝舅舅怎么可能”
“仙乐!闭嘴!”温安公主厉声一斥,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强压下内心的愤怒,看向乔公公道,“公公误怪,小女只是一时失态了。”
叶仙乐的脸已扭曲成一种难看的样子,她不敢再说话,只拿眼恶狠狠的盯着叶画,倘若眼神可以杀人,她此刻眼里的嫉妒之火已将叶画杀了千百次。
乔公公顾忌温安公主和叶仙乐身份尊贵,只将谄笑堆满眼角,摆摆手道:“公主客气了,奴才怎么敢怨怪。”说着,两眼笑眯眯的看向叶画,“叶姑娘,接旨吧!”
“臣女接旨。”叶画恭恭敬敬上前领了旨。
她原未料到皇上会宣旨封赏她,可听兰妃之言,景苏蝉亦得了重赏,同为救怡宁之人,皇帝赏她不足为怪。
只是这乔公公看她的眼神为何这般奇怪,似谄媚讨好却又带着某种别有居心的不怀好意,果然在她接了圣旨之后,乔公公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那话仿佛是说给她听的,亦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
“如今太子妃大选在即,姑娘莫要辜负了这般好样貌”
老太太和叶赋听完当即浑身一震,喜上加喜。
温安公主脸色已然僵住,手心凉如冰雪,看着叶画的时侯怨毒神情凝固在脸,心头更是被乔公公这一句话刺的滴出血来。
叶画微觉心惊,脸上却平淡如常,福了福身子淡淡道:“多谢公公。”
老太太和叶赋喜的哪里能想到太多,老太太赶紧命人重重打赏了乔公公,还盛情款留乔公公留下来用饭,只是乔公公急于回去跟秦贵妃复命,不敢耽搁半分,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便离开了。
乔公公深以为秦贵妃之计甚高,不废吹灰之力就让叶画成为众矢之的,且不说别人,单是温安公主就绝不会放过叶画,到时若闹出什么事情甚至于人命来,秦府才能捉住叶府的把柄,看来秦叶两府平衡制约的局面恐要打破了。
其实说起叶画,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哪里能入得秦贵妃的眼,可偏偏就是这一个庶女,把秦贵妃的美貌生生比了下去,秦贵妃哪能容忍,更为重要的是秦贵妃不能再让叶家人入主东宫,不管是叶画,还是叶瑶池都不能成为太子妃,一旦太子登基,那朝堂上便会是叶家的天下,到时哪里还有秦家的立足之地。
或许,谁当太子妃秦贵妃都会不高兴吧!
想到此,乔公公心底一酸,脚步益发的急了。
碧心苑。
冬日融融,叶舒婉正对镜理妆。
眉蹙若春山,眼波半含怨,皓齿朱唇,端得是个美人,只是那一道怵目惊心的伤疤生生破坏了美感。
素手缓缓在脸上抹着凝玉去痕膏,粘腻的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往下流着,在下巴处汇集成一滴滴水滴落下来。
疤痕太深,想要根本除去,必须将药抹的深入肌理,所以分外的痛,再加上屋内炭烧正浓,叶舒婉脸上的汗就更重了。
“红琴,没见姑娘满头满脸的汗,还不赶紧把炭火灭了。”
春梅身体虽未大好,但她素来忠心,拖着病体便来服侍,手里拿着一块白毛巾轻轻的帮叶舒婉拭了汗。
红琴一向有些害怕春梅,见她发了话,吓得撤了炭火。
忽然帘子一挑,夏荷喜气盈盈的走了进来:“姑娘,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好事。”
春梅转过头道:“什么好事,让你这般喜笑颜开的。”
夏荷笑道:“皇帝宣了圣旨,重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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