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此等丑事,又涉及叶王两家,原本好好的宴席便吃的食不知味。
叶王两家各怀心思,老太太气的一口也没吃下,原想痛骂大儿子叶晟一顿,可又想着丑事不宜再扩大方忍了这口气,只严厉的冷斥了宁氏一顿,说她做嫡母的管教不力。
宁氏不敢还一言,心里却觉得很是委屈,这时叶画帮她说话替她解了围,老太太竟未加斥责,她心里对叶画颇为感激。
老太太吩咐宁氏先将叶贞带回了引嫣阁,屏退了人后,宁氏本想亲自给叶贞清洗,可叶贞素来与她不亲,又加这会子连死的心都有了,尖叫着并不愿让宁氏碰她,宁氏无奈只得命宝生给叶贞清洗。
许是尖叫的累了,叶贞突然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呆愣愣的盯着屋顶,那眼角的泪静静流淌下来。
她忘不掉王夫卿那时看她的眼神,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让她觉得痛苦,以前她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如今自己却落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当宝生褪开叶贞的亵衣亵裤时,一股欢愉之后的特殊腥味浓浓扑鼻传来,而她的身上更是被王孙亭那厮弄的无一处好,处处都有一块块的红色印迹,胸口处更是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宝生连大气也不敢喘,这会子叶贞跟死了似的不说话,她十分害怕叶贞会将气撒到她身上,所以帮她擦拭身体时分外小心。
及至擦到处,红肿污秽不堪,细一看,竟然撕裂了,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渗,吓得宝玉连手里的毛巾也掉了。
宝生小心翼翼的偷偷觑了叶贞一眼,她还是毫无知觉的瞪着两个大眼,一动不动。
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毛巾,宝生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今日当着叶王两家的面,王孙亭毁了姑娘的身子,老太太和大老爷为了姑娘的声誉,必然要和王家商讨婚事,因为唯有让四姑娘嫁给王孙亭,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减少这件丑事给叶王两家带来的恶劣影响。
按照府里的惯例,她会和月季作为陪嫁去王府,依王孙亭那种贪多嚼不烂的好色性子,她和月季迟早会被王孙亭占有了。
每每想到昨儿不小心被王孙亭那厮抓了一部胸部,她就觉得恶心不已,她心里喜欢的是大少爷,可大少爷他连人都不见了。
大少爷连四姑娘都不顾,怎可能会顾她一个下人。
她不要,不要陪嫁到王家。
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哪能由得了自己。
想想,她心里凄苦难言,一边帮叶贞清洗,一连暗暗垂泪。
“我还没死,你倒嚎丧了?”
叶贞厌恶而冰冷的掸了宝生一眼,因为嗓子已嘶哑,她又是突然说话,更显得阴森诡异的可怕。
宝生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姑娘伤心”
“宝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目光通红,带着一种血腥的冷意紧紧的盯着宝生。
叶画的话就如一个魔咒般萦绕在她耳朵边。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只可惜你百密一疏,你身边的心腹丫头就真的是你的心腹?”
她叶贞自问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就算平日里表现的比较愚蠢,那也是做给旁人看的,不过是想让旁人对她放松警惕。
她布的局,虽不敢自称天衣无缝,但怎么也不可能让叶画一再逃脱,难道叶画不是个人,竟是个鬼?
可叶画怎可能是个鬼,所以她不可能未卜先知识破她的计谋,唯一能说通的就是有人告密,而这件事除了她和大哥,也就宝生和月季知道,连在局中的王孙亭都不知道是她主谋的,王孙亭只一直以为是大哥有意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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