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叶仙乐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温安公主紧张的心都要蹦了出来,若仙儿再输了那就彻底的输了。
到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她堂堂公主,仙儿堂堂郡主,绝不能被这个小小庶女将脸面贱踏在脚底。
叶画唇角微扬,扬起一丝笃定而轻嘲的笑容,静静看了叶仙乐一眼淡淡道:“好!就依姐姐所言,不过这一次,姐姐可要瞄准了。”
叶仙乐看叶画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模样,心里越发的没有底,她又急又躁,拉弓的时候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此刻,她开始怨恨起裴凤祈来,怨恨他为何要跟皇帝舅舅提出这样的建议,让她一点退路也没有。
只听“嗖”的一声是铜钱抛向半空的声音,叶仙乐一愣,箭再出弦时却连铜钱都没碰到。
她输了,她竟然输了。
手中的弓掉落在地,她几乎要瘫软的跌倒在地。
看到叶画再拉弓弦的时候,她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要死了过去,幸亏身边的丫头绫绢扶住了她坐到椅子上,否则她跌在地上,还不出尽了丑。
这一次,叶画箭穿钱眼,却在穿过的时候碰到了铜钱眼,纵使如此,谁优谁劣已是一目了然。
前世叶画的箭法乃是慕容青离所教,慕容青离文武双全,箭法精准,她虽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也堪称神射手,比个小小叶仙乐还不在话下,只是今日她风头太过,若再射的那样精准,怕易引起旁人的无端猜疑,能赢叶仙乐足矣。
“不,妖孽,你一定是妖孽。”叶仙乐神思转回之时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输了,她一时急怒攻心,在皇帝面前分寸大乱,霍地站起,伸手指着叶画道,“皇帝舅舅,你别信她,她一天箭法也没学过,怎会赢得过仙儿,她肯定是个妖孽。”
底下群人又开始面露疑色,人们本来就对叶画的箭法深表怀疑,再听叶仙乐这样一说,更加怀疑起来。
秦遥意有所指的问叶赋道:“听闻叶相家出了个不祥的阴人女儿,莫非就是这位叶画?”
裴凤息笑道:“秦相消息真是灵通,能旁人家女儿的事也打听的这般清楚。”
秦遥脸色微一变,又听叶赋道:“秦相之言,未名有诬蔑我叶府之嫌。”
说着,敛衽行礼道:“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皇帝眉色一凝,心中自是疑惑难解,他严厉道:“今日众卿是为康王寿辰而来,却不是为你们争长短来的。”
秦遥和叶赋见皇帝动了怒,再不敢说。
“秦相之言确实过了,想我堂堂叶府哪里会有什么不祥的女儿,叶画只是阴人犯冲罢了。”
温安公主再顾不得与秦家之间的嫌隙,况且利益都是一时的,敌人也可以成为短暂的朋友,此刻,她一心想为自己和叶仙乐出气,将叶画彻底压制的翻不了身。
“什么妖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裴顼气愤的站起身来,“输不起就朝人身上泼脏水,这难道就是公主姑姑和仙乐表妹的作派?今日我倒”
温安公主和叶仙乐脸色顿时僵了,叶仙乐更是气的浑身颤抖,还没怎么样呢,非寻哥哥就这样护着叶画了,他和叶画之间肯定有私情。
完了,叶画肯定想让皇帝舅舅给她和非寻哥哥赐婚,她心里一灰,软软的跌回到椅子上。
“好了,顼儿,皇上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康王声音微沉打断了裴顼的话。
“九皇叔,我觉得非寻哥说的有理,分明就是仙乐表姐输不起。”裴凤鸣亦忿然难平,“输不起就输不起,还往人身上泼脏水,连我也瞧不上。”
景苏蝉早气的不行,也要为叶画说两句公道话,景子归却默默的按了按她的手,让她稍安勿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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