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乱言。”
“夙娘,你可是我的人?”
夙娘恭敬的往地下一跪道:“奴婢誓死效忠姑娘,在太子送奴婢来的那一刻,太子就告诉奴婢,以后奴婢的主子只有一人,就是姑娘你。”
“既如此,你何必如此拘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叶画起身扶起了夙娘道,“我感念太子有心护我,所以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在我眼里,你和珍珠一样,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我的姐妹。”
“夙娘,你比我大,只要你不嫌弃,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姐姐。”珍珠微微一笑,又补充一句道,“对了,还有绿袖。”
夙娘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暖意,打小她就被人当狗一样对待,就算是救她的太子对她也从来都是清冷而疏远的,她从不知道感情为何物,除了对太子那一点渴望而不可求的淡淡情愫,她只认太子是主,她是仆,太子叫她生她就生,叫她死她就死。
就在那一晚康王府,叶画为了一个奴婢甘愿冒险的时候,她的心就震动了。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把奴才当奴才看待的,也有姑娘这样的人。
她看看叶画,又看看珍珠,脸上虽然还冷着,却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依奴婢之意,不如杀了最好。”
“嗯。”
叶画微微颔首,如今春梅招供出叶舒婉是加害叶仙乐和焦嬷嬷之人,她与温安公主已然成了仇人,倘若这时让她死了,别人只会怀疑温安公主。
再说了,如今叶舒婉的境遇今非夕比,府里没有人再会关心叶舒婉,就算是老太太也冷了那份心肠,顶落也只会为她的死落两滴眼泪罢了,并不会有人真的要去查她的死因。
如今她想绑架自己逃出府外,这是她找死,不如就在外面解决了她,省得放虎归山反成后患。
她与夙娘,珍珠合计一番,很快,夜已深沉。
一辆马车急驰在静谧的夜里,叶舒婉生怕温安公主会借机反悔杀了她和叶画,所以只给了她三个月的解药。
温安公主虽然很不甘心,可是下午时分,她终于请到南宫御医来为她把脉,南宫御医证实叶舒婉给的凝玉去痕膏是除疤痕的灵药,还证实了叶舒婉给的白发三千之毒的解药是真的,更不幸的是,温安公主的确中了毒,还是奇毒,连南宫御医都无法配出解药来。
是以,温安才真正惧怕起叶舒婉的毒术来,她唯有强忍着仇恨将叶画和叶舒婉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府去。
夜风赤溜溜打入马车帘中,叶舒婉的身子不由萧瑟一抖。
“姑娘,披上吧!”
夏荷眼神复杂的看着一眼倒在马车座上,人事不知的叶画,虽然她一直对叶舒婉忠心,可是她也痛心,从前所有的对叶舒婉不敢相信的怀疑都变成了真实。
原来,打从一开始,婉姑娘只是把七姑娘当作了药引,而并非真正当一个亲人来疼的。
痛心之余,她有些惧怕叶舒婉,也为叶画的前途而担忧,毕竟当初,叶舒婉曾派她去照顾过生病的叶画,她对叶画也有几分主仆之情。
“怎么,夏荷你不忍心了?”叶舒婉披上披风,又见她出神模样,冷声问了一句。
从来,她都把春梅当作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但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都会让春梅去做,如今春梅背叛了她,她身边可用的也只有夏荷了。
她知道夏荷也忠心,只是夏荷与春梅不同的是,夏荷有妇人之仁,会对叶画不忍。
“没,没有。”夏荷怔了怔,又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七姑娘既然是姑娘的药引,那姑娘断不会伤害她的是不是?”
“若我伤害了她,夏荷你又怎样?”
“我我我不能怎样。”
“你知道就好,你的主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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