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不仅裴顼和景子言来了,就连叶光耀,叶光略都在澄心院。
屋子里茶烟袅袅,暖香四溢。
裴顼心里曾不至一次的想过今生第一次与赵昀相见时的情景,原以为会很激动,当真见到,也只有客套的对视一笑而已。
他待赵昀的感情不像待叶画那样是纯粹的母子亲情,他对赵昀不是没有恨意,恨他也恨自己,他们都对不起母后。
“非寻,你发什么呆呢,平日里最能说的一个人,到了这里倒成了锯嘴的葫芦了。”叶光耀哈哈一笑,他虽与裴顼相交不深,但也曾在醉情楼里碰到过他几次,所以还一直以为裴顼是那个喜欢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又毫无顾忌的高谈阔论道,“非寻,最近醉情楼又新来了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那小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裴顼抽了抽嘴角,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
叶光略有些尴尬推了一把叶光耀,又“咳”了一声道:“大哥,先生在此,你怎还胡言乱语。”
“先生怎么啦!先生也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喜欢美人儿。”叶光耀不以为然的瞟了瞟叶光略,冷嗤道,“就是三弟你惯喜欢装正经,难道你还能当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说完,又冲着赵昀挑挑眉,眨眨眼道,“先生,孔子不还说食色性也,是不是?”
赵昀淡淡笑道:“食色性也并非孔子所说,食色性也出自《孟子,告之上》,不过孔子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凡是人,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
“虽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但待女人也需一心一意才好。”裴顼若有所思的看了赵昀一眼,忽想到前世,若不是赵昀滥情又绝情,母后也不会落到那样的田地,他沉一沉嗓子,缓缓道,“看先生是个性情高洁之人,想来不会被美人所迷惑吧。”
赵昀顿了一顿,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道:“看来世子爷倒是个专情之人。”
“嘿,非寻,你怎么转性了,今日也能说出这样一番酸掉人大牙的话。”叶光耀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哈哈笑道,“要装也不要在先生面前装嘛,谁还不知道谁呢,想当初,左拥右抱美人儿的是谁?”
“光耀兄,你还当我顼哥跟你一样,万年不变,就是上了学还没个长劲。”景子言插话道,“我顼哥早已不像当初那样混帐了。”
“瞧瞧,真是假正经。”叶光耀有些不高兴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最不喜欢你们这种假正经的人了,都说女人如衣服,今儿穿明儿换的,不过就是我们男人手里的玩意儿,高兴呢就哄一哄,不高兴呢打死也不值什么。”
“唉!”景子言叹气道,“光耀兄,你可真是会胡说八道,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先生,你也不管教管教他!”
“先生才不会像你这么假正经。”叶光耀立刻快嘴巴的插话,又搓一搓手,两眼冒星星的说,“先生,那醉情的新来的美人儿也只比咱家的那个七妹妹略微逊色一点点”
“叶光耀,你满嘴的胡说八道!”裴顼一听叶光耀竟然拿叶画和一个青楼女子相比,顿时怒气往上一涌,激起了前世的那种暴脾气。
话音刚落,一拳挥上,重重的打在了叶光耀的脸颊上,叶光耀身子一个不稳,翻身从椅子上跌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裴顼气不过,还想再打,却被叶光略一把拉住:“世子爷,我大哥一向就是这样的直性子,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才好。”
“顼哥,打的好!”景子言本来也想打,见裴顼打了,他心头的一口恶气稍稍平了,气乎乎的瞪了一眼叶光耀:“叶光耀,下次你再敢侮辱囡囡妹妹,我景子言也决不会饶你。”
叶光耀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心头烧起一股怒火,捂住嘴巴怒气腾腾的盯着裴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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