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一听,心下有些狐疑,仙儿一直不肯见人,连裴顼来了都不肯见,这会子怎好好的肯见她,不过不管如何,这会子她正好找个台阶下。
她挺直了脊梁高仰着头,依旧端着一个公主的身份和威严,淡淡点了点头道了声:“本宫知道了。”
说完,她便借此机会,赶紧告辞而去,一出凝晖厅,她立刻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败样全身懈软下来,因为心里绞痛,她的背微微弓着,拿帕子掩住嘴咳了一声道:“仙儿找本宫有何事?”
“母亲,不是五妹妹找你,是女儿想让你回去。”叶瑶池两眼通红的走了过来,眉色间带着不虞的神情,她赶紧上前搀扶住温安公主,声音喑哑道,“母亲,你何苦跑这里来讨没趣?”
温安公主正在气头上,一听叶瑶池不仅不安慰,反而还有怨怪之意,她立刻沉着脸道:“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没个屁用,反叫一个贱人生的贱丫头骑到了头顶。”
叶瑶池只觉得此话太过刺心,眼里不由的又涌上泪来,只不肯让泪落下,无限凄苦的幽幽一叹,低低道:“母亲教训的很是,到底是女儿无用,给母亲丢尽了脸面。”
“这怪瑶池姐姐你什么事,要怪就怪叶画那个小人得志便猖狂。”常颜见势火上添油道。
“好了,颜儿,你难道还嫌事情不够多么?”叶瑶池睨了常颜一眼,她本就因为常颜刚刚激的母亲去了凝晖堂而心生不满,这会子又见她还要火上加油,就更加怨怪她不懂事。
若不是常颜一直都心思单纯,性情直爽,向来都有什么说什么,她几乎怀疑她是故意要刺激母亲了。
“对不起,瑶池姐姐,颜儿是无心说的。”常颜小嘴儿一嘟,露出一副又羞又愧的神情,一双水晶晶眼睛的眨了眨,泫然欲泣。
“好了,瑶儿,颜儿还小,况且我喜欢的也是她这样直率的性子,再不像那个贱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最是恶毒,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
叶瑶池望着常颜叹道:“真拿你没法儿。”说完,又对上温安公主的目光,轻咬了唇,恳求道,“母亲,不管叶画这会子如何得意,母亲你都不要到太子面前去说什么,女儿只求母亲给女儿留最后一丝尊严,好不好?”
说完,眼泪再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温安公主心里又酸又痛,默了默,拿帕子替叶瑶池拭了眼泪,沉吟道:“好,母亲答应你。”
说完,叶瑶池便扶着温安公主离开,刚走了十来步远,就听见一个笑声传来。
回头间,却见叶画和裴凤祈双双走了出来,二人也不知说什么,裴凤祈很高兴的样子,竟然笑的那样明朗,那样好看。
从来她以为太子温润如玉,即使笑,也只是浅浅淡淡的,不会笑的这样清朗明亮,原来并非如此,那时只是没遇到让太子如此开怀一笑的人罢了。
心中掠过深深的剧痛,想看着他,想抓住他,只是阳光笼在他身上如此的光耀夺目,在刹那间刺的她睁不开眼,无法看到,更无法抓到。
几缕淡黄的蜡梅花落下,飘飘摇摇落在她的袖间,轻轻挥一挥衣袖,梅入地下,践踏成泥。
如今,她就如这落地的梅花一样,早已被叶画践踏在脚底,不为别的,只为叶画抢了她的阿祈,这是她一生的痛,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痛。
一滴泪,由眼角落至颌下,滴在手背上,凉凉的,且越来越凉。
轻轻拭去泪水,挺直背,仰起脸,她叶瑶池就算输,也不能在叶画面前输的如此狼狈。
叶画和裴凤祈正走着说话,忽闻一阵哭声,叶画怔了怔,听这声音好像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又不是桉儿的声音,那应该就是那个舒心儿的。
刚刚崔老还笑着交待说,心儿自小在山野长大,不通礼数,又是第一次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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