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还面带惶恐之色。
老夫人笑道:“真的。”
大家复又笑了起来,景姨娘脸上的神色才回转的好看了些,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大家难过,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景衡,可大家待她这样好,她就该投桃报李。
好在,她喝了药,除了觉得身子虚些,并无大碍,景老夫人本想留她在景家多住几日,可景姨娘终归觉得不太好,就告辞而去。
景老夫人虽然很不舍,可又怕她再触景生情,也只能款留她用了晚饭之后,方含泪派人送她回去,待景姨娘离开之后,景老夫人又痛抹了几把泪。
想到女儿这么多年肯定吃了许多苦,如今虽然是叶赋的小妾,可温安公主那样嚣张跋扈的人怎容易应对?衡儿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想着,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疼痛,恨不能把景姨娘和叶画接回家自己每日照顾,再不回叶家才好。
景太傅知道妻子的心思,他也想接回衡儿和囡囡回家,一怕衡儿自己不肯,又怕她留在景家赌物回想过去,身体吃不消,二来囡囡还是叶家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于情于理接来都说不通,所以他唯有尽最大努力为衡儿和囡囡的将来打算。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能嫁个好夫婿,衡儿没有嫁个好夫婿是他心中无可挽回的痛,而囡囡不同,囡囡的夫婿是太子裴凤祈。
太子是他从小教导长大的,他相信太子的为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辅助太子护住囡囡,至于衡儿那里,明儿一早,他就会正式去叶家认回衡儿。
从此以后,景家要成为衡儿和囡囡身后的依仗。
他希望能把衡儿这十六年所受的苦都一起弥补回来,就算不能弥补衡儿所受的伤,他也想努力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皇宫,御书房
睿宗帝正面色沉冷的坐在那里,手上还拿着一枚铜钱,仔细看了两看,放在御案之后,冷声问道:“庭鹤,如今你办事越发不力了,虽然这睿宗新钱铸的还不错,但怎么铸个新钱也能让户部的人打起来。”
此人正是俪山大长公夫家侄儿户部尚书常庭鹤,他赶紧跪下回禀道:“户部的人是为了铸新钱的事打起来,也不简单是为铸新钱的事,最主要的是为了另一桩与新钱完全不相干的事。”
“哦,什么事?”
常庭鹤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垂着头有些紧张道:“说起这件事,倒与太子有些关系。”
皇帝一听,面色更加阴沉:“如今你不仅办事不力,连话也不会说了,这样吞吞吐吐的,给朕一次说个明白。”
“微臣遵旨。”常廷鹤诚惶诚恐的开始一一道来。
原来户部一个叫李维生的官员偶然间在街上见到叶画,忽想起十几年前的陈年往事,觉得叶画与他当初在扬州青楼里看到的一个雏儿特别像。
他为何记得这样清楚,皆因那雏儿生的美若天仙,当年为了买那雏儿的初夜,他竞价一千两黄金都没有买到,回来之后,还心痒难耐的画下了那美人儿,这一相思就是十几年。
后来那人见到叶画便起了疑心,就有了暗访的心思,因为叶画是未来的太子妃,即使太子愿意娶个庶女做太子妃,但这太子妃的身份必须清白。
倘若她的娘曾是个青楼妓女,一国太子娶青楼妓女的女儿做太子妃岂不成了大历朝最大的笑话,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人见到了叶画的亲娘景姨娘,正是当年他没有买到手的雏儿。
不想,那日铸钱时为了铜铅比例问题,李维生和另一个户部官员张秦吵了起来,后来被人劝下,到底两人心生了芥蒂,到了吃饭时,一桌子正吃的高兴,李维生却喝醉了,借着酒劲说张秦你身为太子的人,就该规劝太子,不要娶那叶画,说叶画是妓女生的。
到最后,两人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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