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儿,你的消息倒灵通,这么快就来了。”皇帝半眯着眼,目光难测的看着裴凤祈。
“儿臣参见父皇。”裴凤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又道,“这件事闹的这样大,若儿臣还不能知道,岂非闭目塞听?”
皇帝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问道:“那祈儿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这不过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设下的陷井,诬蔑儿臣和叶画罢了。”
“朕也不是糊涂之人,这件事朕自然会查明,但祈儿,你该知道这件事若真的是诬蔑也就罢了,倘若不是诬蔑呢?”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叶画还是叶画,她没有变,儿臣自然也不会变。”裴凤祈的声音斩钉截铁,这种自我的独断让皇帝有了几分不满。
在这些儿子之中,他最宠爱的是裴凤祈,最憎厌的也是裴凤祈,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这么多年,他为何对裴凤祈一直无法释怀。
爱他,是因为他是他和挽照的孩子。
恨他,也是因为他是他和挽照的孩子。
有时,他想祈儿若死了,是不是挽照就会回来了,有时,他又想祈儿若死了,挽照必然会恨他,来生再不肯见他。
他从来也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矛盾复杂的心态,他面色几度变幻难测,冷声问道:“倘若叶画的娘真出自风尘,你还要娶她做个正妃?”
“儿臣心意已决,绝无更改。”
“好一个绝无更改!”皇帝突然怒了,“这件事明日早朝自有定论,倘若李维生说的是真,朕绝不允许你娶叶画。”说完,将画往裴凤祈身上一掷,画砸在他身又掉落在地,他沉声道,“祈儿,你自己看看,这画上的女子究竟是谁?”
裴凤祈缓缓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一幅画,展开垂眸看了看,确实是十几年前的旧画,做不得假,画中的女子一颦一笑,笑极画儿,只是终与画儿不同。
他微凝一凝眉头,想来,这画中女子真有可能是画儿的娘亲,不过这也太巧合了,俪山大长公主一来,常庭鹤就利用户部的人闹出这样的事来,看来,有些别有居心的人妄图阻止他娶画儿为妻,甚至于想把他这太子也拉下马来。
娶谁做妻子是他自己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即使是父皇也不行,不管画上的人是不是画儿的娘亲,这都不能改变他娶画儿的心意。
他将画收好,淡淡道:“父皇,这画中的女子是谁,与儿臣娶不娶叶画并无干系,儿臣这么急着来见父皇,就是因为这件事恐涉及太深,所以儿臣想请求父皇让儿臣去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在兴风作浪。”
“祈儿,你觉得朕还应该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皇帝声音带着莫可名状的情绪。
“父皇此言,是不相信儿臣了?”
“至少在这件事上,朕是不能信你的。”皇帝声音冷淡而坚定,眼光在裴凤祈的脸上流连而转,有些痛有些恨,回绝道,“这件事朕会交给凤吟去办,相信这点小事,他还是有能力查清的。”
“父皇”
“祈儿,朕的耐心有限,朕对你已经足够容忍,当初朕不顾众臣反对,不顾你温安姑姑的哭求,如你心意给你和叶画赐婚,虽说君无戏言,可朕绝不想让这一纸圣旨成为皇家污点,朕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叶画之母若果真出自风尘,你身为太子绝不能娶叶画为妻,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朕还怕被天下人耻笑!”
皇帝看着裴凤祈时,眼神已近冷戾森寒。
“这件事很简单,不过景娘到底是叶相妾室,若朕当着众大臣的面亲自去验有失体统,叶相脸上也不好看。”顿一顿,继续道,“这样吧,明日朕会让兰芝亲自验一验景娘的腕上是否有梅花胎痣,若果真有,你就不要怪朕这个父皇出尔反尔了,至于这陈年旧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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