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费了,就让燃上了。”说着,又帮叶画解下大氅,轻声笑道,“既然姑娘觉着太浓,那奴婢这就去将香舀些出来。”
“嗯,虽说这宁神香很好,但用多了也不好。”叶画点了点头,缓缓走至景姨娘的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景姨娘唤了一声,“娘亲”
景姨娘似乎睡的很沉,并没有醒来,只略略动了动身子。
叶画握一握景姨娘的手,又唤了两声,微不可察的细心看了看,虽然她早就知道娘亲腕上并无胎痣,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只见景姨娘皓腕上洁玉如雪,别说胎痣就是个黑点也没有,再次确认没有,方才有些放下心来。
“囡囡,你怎么在?”景姨娘终于睁了睁有些沉重的眼皮,因为太困,她的眼睛也只半睁着。
“我想娘亲了。”叶画亲昵的往景姨娘身上靠了靠。
景姨娘伸手抚了抚叶画的头发,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反离不掉娘亲了。”说完,眼皮又要阖上,喃喃道,“要不囡囡今日跟娘亲睡吧。”
绿袖弄完香,回来笑道:“如今姨娘是有身子的人,怎能留姑娘一起睡觉。”
“是啊,你瞧我都糊涂了。”景姨娘越说声音越低,努力睁了睁眼,正要说话,只见林嬷嬷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姑娘,你怎么来了?”林嬷嬷起身披着外衫打了呵欠,又沏了一盏茶递给叶画道,“这大冬天的外面冷,赶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嬷嬷,这么晚了,你赶紧息着去,我只是刚刚睡觉梦见了娘亲,心里一时想着就来看看娘亲。”叶画接过茶喝了两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才说了两句话就又睡着了的景姨娘道,“今晚娘亲睡的分外沉。”
“可能是宁神香用多了,姨娘就睡的沉了些。”林嬷嬷爱惜的看了一眼景姨娘,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叹道,“不过今日也怨怪老奴,如今人老不中用了,老眼昏花的一不小心就舀多了香。”
“没事,我不过是觉得太香了些。”叶画温言安慰一句,林嬷嬷又打了一个哈欠,逼的眼睛里流出泪来,叶画赶紧笑道,“瞧嬷嬷你累的,还不赶紧睡觉去。”
林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瞧瞧老奴果然是老了,连姑娘来了多说会话也不行,老奴先告辞了。”一边说一边哈欠连天的回去睡觉了。
绿袖笑看着林嬷嬷的背影道:“嬷嬷年纪大了,觉也多了。”
“我看绿袖你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省得打扰的你们一个个都睡不安稳。”叶画笑道,起身就要走。
绿袖赶紧体贴的为她披上大氅,将她送出门外,转身时,脸色蓦然一冷。
走至梅苑外,又多了几步远,夙娘方敢问道:“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对?”
“绿袖不对。”叶画心中又惊又惧,也来不及多解释。
她本来并没有看出什么,可心里一想觉得怪怪的,只到看见绿袖用右手舀了香,虽然只是个小细节动作,可足以证明这个绿袖是旁人易了容的,因为绿袖是左撇子,做精细小动作时若用右手必然是笨拙的,而那人却不自觉的用了右手。
怪道太子和景府的暗卫都没有觉察出什么,原来人家早已悄悄潜入梅苑,化作了绿袖,这个人不仅是易容高手,还是模仿人的高手,声音行动都与绿袖相差无几,只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完美,往往细节之处便能决定成败。
她心里只怕真正的绿袖有危险了,她赶紧吩咐夙娘道,“你赶紧去通知府里的几个暗卫一起去找绿袖,记住,在确保绿袖安危的前提下,不要打草惊蛇。”
“那姑娘你?”夙娘似有担心。
“画儿这里有我。”裴凤祈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晚间有雾气淡淡弥漫,他清冷的身影被包围在雾气中带着一种形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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