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莫过于太子裴凤祈,只是他新婚燕尔,又是经历生死才得来的这桩佳缘,他怎么忍心在他新婚的第二天就拆散了他与叶画,将他派去领兵作战。
几番犹豫,心中实在难以下决定,便命人去召集重臣商议此事。
叶画和太子从福安宫回来时,已是巳时末,今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着实高兴,精神高涨,拉着叶画的手絮絮叨叨问长问短,叶画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二人相谈甚欢,太皇太后对这个曾孙媳妇很是喜爱满意。
因为叶画和太皇太后谈的投机,叶瑶池本就去的迟,到了那里,更是插不上半句话,受了好大的冷落,待太皇太后终于和叶画说完话,叶瑶池上前说话之时,太皇太后倒打盹睡了,把叶瑶池气了个倒仰。
叶画和裴凤祈再回到勤德殿时,就觉气氛忽然变得不对,两人一头雾水,珍珠伸手指去:“姑娘,那是谁,怎么好好的跪在这里?”
叶画和裴凤祈双双脚步一滞,凝步看去,明晃晃的日影下跪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披散着长发,她的发与凤羽倒有些相似,黑白交错,发上首鉓全无,唯有一支海棠花簪垂下来的豆粒大般的玉珠在风中兀自摇晃。
虽只是个背影,可纤纤袅娜,再配上那一身粉白淡衣,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种凄冷却又浮华的美丽。
“她是谁?”叶画不禁问了一声。
裴凤祈淡淡道:“宸妃萧无忧。”
叶画微微一怔,虽然听过她的歌声,也听过有关她的传闻,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令以侧目难忘,不知她生的又是何等绝丽姿容,想来应该与秦贵妃有些相似罢吧。
听闻,她近来复宠,除了秦贵妃,便是宫中第一人,怎么好好的脱簪请罪跪于此处,莫非是鬼王裴凤吟出了什么事?
待她走进时,不由的回头一看,这才看清了她的容颜,清浅若玄月般的眉,长长的羽睫如静止的蝶翼将她一双微垂的眼眸遮住,在雪白的脸上落下一层暗影,她的唇没什么颜色,却半点不逊色于旁人用胭脂染红的樱唇。
她的五官看上去都很淡,淡到一种极致的优雅,令她整个人生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雍容高贵,整个人仿佛一幅底蕴非凡的水墨画,虽不是浓烈明丽的颜色,却生生将那所有的浓烈和明丽都比了下去。
她的面容和秦贵妃确有三分相似,但瞧着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相比于秦贵妃美的明艳张扬,富有侵略性,她的美倒柔和了许多,虽然柔和但能让人见之难忘。
这样的一个美人,在宫中的一群莺莺燕燕之中倒显得尤为特别。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萧无忧微微抬了一下眼眸,入目处,却是一个美的惊人的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叶画吧,那个让自己的儿子不惜冒着忤逆皇上的风险为她说话的女子,如今见她和裴凤祈站在一起,心中微感复杂。
为了儿子,她努力忘掉皇上过去对她的所有伤害,走出望湘楼,再度堕落成别人的影子,只是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萧无忧,她的心里对皇上再也没有丁点的爱,那飞蛾扑火般的爱,早在她知道她只不过是云挽照的影子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世上,她唯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她的儿子裴凤吟,哪怕就是跪死在这里,她也要为她的儿子求一个宽恕。
叶画正要入殿,就听到有两个女人的笑声传来,一个正是初入宫时见到的那个雀美人,只听她幸灾乐祸的嘲笑一声。
“就算跪到了明儿,怕皇上也不会见她呢,还真把自己当成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货色,除了会每日哀歌,还会什么?”
“好了,雀美人,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做什么,太后就快回宫了,这会子赶紧先去回禀皇上要紧。”淑月眼里压根没看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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