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变得尖锐起来:“说!洪莲生是你什么人?”
云英怔在那里,因为她不知道太后是如何识破她身份的,不过瞧着太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的胸口看,她已然明白了什么,难道是这璎珞有问题?
可是这璎珞并非母亲的贴身之物,这璎珞还是嫂子送给她的,她和云织一人一个,本来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她心里喜欢红色,便自己穿上了这朵红玉花。
说起这红玉花倒是母亲的,她一直不敢叫母亲知道,因为母亲不喜欢红色,就将这朵红玉花随意扔了,她一直都很喜欢这朵红玉花,就偷偷捡了起来,串在璎珞上从也没敢让母亲知道。
她的心在这一刻有些慌了,嘴上却犟道:“什么洪莲生,我不认得。”
太后一把扯住她胸前戴着的璎珞,手指死死捏住那朵红玉花,恨不能捏碎:“你还想骗哀家?”她恍然冷笑道,“哀家终于明白了,你怎么能学云挽照学的那么像,原来根本不是哀家的功劳,这个世上最了解的云挽照的人不是哀家,而是洪莲生,她处心积虑的弄出另一个云挽照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叫你来报仇是不是?”
云英虽然强作镇定,可太后是多么老辣的人,早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慌张,她冷幽幽道:“当年洪莲生跳下山崖,人人都以为她摔的尸骨全无,原来不是,她根本没有死是不是?”
倘若洪莲生没死,那当年的灭门案中是不是还不漏网之鱼,这个云英又是谁?度其年龄,难道她是她的另一个女儿?
太后想的心惊肉跳。
面对太后的接连发问,云英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后更加步步紧逼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你是不是裴微微?”
云英突然间如坠云雾,什么裴微微?她的确叫微微,只是不姓裴,而姓洪。
当年她还太小,有关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告诉她的,她从来不会产生半点怀疑,难道她的父亲姓裴?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好奇自己的父亲是谁,她问过母亲一次,母亲动了大怒,从此她再也不敢问。
她茫然的摇头:“不我不是什么裴微微”
“你还敢抵赖!来人啦,大刑伺侯!”太后沉声一喝。
薛嬷嬷赶紧道:“可是太后,皇帝那里”
太后不想审桐木人偶案竟然审出了意外的结果,她冷嗤一声,笑的极度嘲讽:“皇帝?皇帝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能宠她爱她,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除非他连皇家的颜面也不要了,这是多么大的丑事,皇上掩盖还来不及。”顿一顿,咬牙森然道,“这洪莲生不可谓不歹毒,为了报仇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薛嬷嬷早就想大刑伺侯云英,一听太后这样说,还不可着劲的上了刑。
夹棍,针刺,拔指甲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曦妃痛的几度晕倒,又几度被水泼醒。
当拔到第三根指甲的时候,忽然有人通传道:“皇上驾到!”
太后冷笑道:“皇帝来的倒快。”
她心里自然明白,肯定是皇帝不放心她,特意安插了耳报神在这里,看来这位皇帝还真是爱上的曦妃,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薛嬷嬷看着被折魔的气息奄奄,唯有喘气的云英心里有些着慌:“太后,皇上他会不会”
说话间,皇上一脸震怒之色的冲了进来,一眼看见云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扔在地上,身上全是水,水漫延在地,还带着怵目惊心的血,他的心骤然一痛,俯身扶住了发她,心痛了叫一声:“英儿”
云英费力的睁眼看着他,气弱弱道:“皇上,你你终于来了”
皇帝忽然转过头来,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愤怒和不满:“太后,你答应过朕不用刑,谁允许你动用私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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