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她和她孩子的死亡。
而六皇子裴凤觞被铁链锁住之事闹到皇帝那里,皇帝一气之下打杀二十几名宫人。
当然,最让皇帝忧心的是刺客事件,这无疑于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这些人今天可以刺杀太子和太子妃,明日就会将屠刀举向他的头顶,他派人去查,常山王和江都王有很大嫌疑,只是这两人拥兵自重,皇上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
叶画和裴凤祈除了要查刺客事件,还要暗访怡宁,只可惜找了两天一无所获。
这天叶画又去了薛痕那里,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了叶桉。
岳朝阳一见叶桉,开心的要命,端茶倒水,问东问西,十分殷勤,二人快快乐乐的躲到一边去玩耍。
喂过血后,薛痕端了一盏补血茶递给叶画,叶画微垂着眼睫凝视着手中的茶盏,没有喝,也没有说话。
“小画,你在想什么?”他的心不太平静,近日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的疏离和怀疑,更感觉到她的矛盾与痛苦,就像子归一样,他们夹在他和裴凤祈的中间并不好受。
她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他:“师父,你是究竟是薛痕,还是裴凤吟?”
他怔了怔,掩在面具之后的脸色却白了下去,随即笑了一声:“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了,我既是薛痕,也是裴凤吟。”
她不想他承认的如此痛快,反倒有种不知道该如何责问的感觉,到底他对她还是有恩的,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小画,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与裴凤祈注定是对手,一旦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他也就知道了,你告诉我,到时,我是不是会受制于他?”
她轻轻的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眼睛依旧盯着他:“皇位,又是为了皇位。”
“不”他摇头一叹,“不仅仅是皇位,还有你。”
“我?”
“小画,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她神色一怔,她确实早就知道,只不过她选择做了一只将头埋进沙子里想要逃避的驼鸟,即使重生,她也还是有许多人性的弱点,趋利避害是她下意识的选择。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在这一刻显得太过于冷静,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带丝毫的波澜。
“我知道,可我只把你当师父,你也只能是我师父。”
他的心被她冷静刺的有些痛,顿了顿,自嘲的笑了一声:“小画,你总是这样清醒而冷酷,是,我早该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只是你的师父,别无其他。”说着,他忽然沉默下去,微微垂眸喝了一口茶,再看她时,眼睛里几乎带着一种疼痛的哀求,“现在是不是我连你师父也做不得了?”
叶画平静的神色微微龟裂,身体也跟着萧瑟了一下,她对着他的目光,轻轻道:“不,只要你想,你就一直是我的师父,只是师父,你只做薛痕好不好?”
薛痕握住茶盏的手颤了颤,她看不到他掩在面具后的脸此刻有多么的苍白,就如他的银发一样,白的刺人,白的让人心疼。
一只手搭上额角,他若有所思的轻笑一声:“小画,你这分明是为难我,我是裴凤吟,从始至终都是裴凤吟,薛痕只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身份而已。”
“那你为何还要救凤祈?”叶画的声音高了几分,“你既然想他死,又为何要救他。”
“因为你。”裴凤吟定定的望着她,眸色幽远若深海,看上去平静,暗里却是波涛汹涌,他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缓缓沉吟道,“其实最不该救他的人就是我,当初我送给你的那个药囊就是不想让你有再一次救他的机会,可到最后却是我自己救了他,小画,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但我要郑重的告诉你,因为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