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会再发放赈灾粮食下来,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揭竿而起抢了粮商的粮食,杀了朝廷的狗官,拼出一条生路来。
裴凤祈和叶画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谋划,可那些不知就里被人利用的灾民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离开江南之前,他们必须将粮食的问题解决了,否则恐整个江南都会陷入暴乱之中,到时外患内忧一起来,大历岌岌可危。
这一天,风很大,雨又下了起来,虽然细雨微微,却也浇的人透心凉。
叶画和裴凤祈商定来了一场鸿门宴,这一场鸿门宴是针对江南各大粮商的,因为是太子和太子妃盛情之邀,没有人敢不来。
这些粮商在来的时候知道肯定会被太子刁难,逼他们说出存粮所在地,所以在来之间他们一致商定绝口不说,反正太子不可能公然杀了他们。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太子裴凤祈根本连粮食二字都没有提,只宴请他们坐在陈武门楼上,灾民聚集地露天开席。
裴凤祈亲自陪着这些粮商在凄风苦雨了吃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宴席,当然没有大鱼大肉,甚至连一碗白米饭都没有,所有人都按照灾民的标准的只喝了一碗灾民们喝的可以照得见人影的稀粥。
这些粮商都是富足之户,哪里能吃得了这等苦,一个个饥寒交迫,苦不堪言,可连太子裴凤祈都没有说话,他们当然也不敢抱怨一个字,更没有一个人敢离席,第二天早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主动提起愿意捐粮,裴凤祈当即命人打赏了他,又客气的派人将他送回了家。
其余的粮商见有人走了,还这样被太子礼遇有加的送了回去,又想着即使自己死守着粮食也很可能被暴民杀掉,一个个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纷纷提出捐粮。
就这样,裴凤祈竟然凑足了二十万石粮食,灾民暴乱终于平息下来。
只是淋一天一夜的小雨,本就有伤在身的裴凤祈当晚就发起高烧来,叶画守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敢走。
回到帝都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虽然日夜奔波,裴凤祈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一到皇宫便得到消息,皇上积忧成疾,卧床不起,他命裴顼和裴凤息先带了五万人马赶往腾州,邑顺。
按皇帝的心意,他并不想再重用裴顼,一来他不希望再出一个像裴世凌那样的战神,二来裴顼是北燕驸马,他害怕裴顼临时变节,可临了才发现自己根本已无人可用,他本想御驾亲征,怎耐病了。
当裴凤祈赶回来的时候,他几乎像见到救星一般,让他整装待发,若前方战事不利,则由裴凤祈带领三万精兵前去支援。
此刻裴凤祈和皇上再也没想到,这三万精兵还没有出发,北燕军队突然撤兵了,撤兵的原因北燕军队粮食被烧导致哗变,军心涣散。
这突如其来的捷报让皇上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过,他恐是北燕皇帝玩的阴谋诡计,并不敢让裴凤息和裴顼立刻撤兵回来,只继续留在营地查探北燕军队的情况。
次日晚上,又是一个雨天。
叶画的思绪到现在都不能平静,她一直在想究竟是谁烧了北燕军队的粮食,有能力并且有动机这样做的应该就是桃花,可一直没接到裴顼传来的消息,她也不敢确定。
“画儿,今晚有些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的坐在这里?”裴凤祈刚从勤德殿和皇帝商议政事回来,一进寝殿就看到叶画只着了一身单薄的亵衣托着腮帮子坐在那时发呆。
他走到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叶画转头问道:“裴顼那里还有没有消息传来吗?”
裴凤祈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他坐在她旁边,叶画为他倒了一杯清茶,又道:“你说若是桃花放得火,她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画儿,现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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