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儿嘛......不消说,端看季钰红的连脖子都快冒烟儿就知道了。
砸吧了一会儿嘴,在临溪院里磨蹭到天边擦黑,赵蓁才终于想起该回家了。
两人浓情蜜意又故作矜持的道过别,赵蓁依旧翻墙而去,配上季钰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晕,活脱脱就是个采花贼。
季钰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半是无奈半是甜蜜。
这个阿蓁,什么时候才肯正经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离了他视线的赵蓁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愉快,而是罕见的沉下了脸。
季钰能察觉出不对,赵蓁又何尝没有呢,只是她与季钰一样,都不想叫对方担心,所以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好似完全没把今天的事儿放在心里。
相隔一堵墙的两个人,心里想的却都是同一件事:关衡山到底想干什么?
陈家、陈刘氏、刘渊......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但赵蓁就是觉得不对劲,关衡山分明应该跟刘渊不熟,他当太傅那会儿,刘渊还是个刚考上进士的小人物,一个是堂堂的太傅,一个是不起眼儿的小卒子,本该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或者那时候的刘渊根本入不了关衡山的眼,可关衡山偏偏对刘家的事知之甚详......
为什么呢?
赵蓁想不通,为什么关衡山忽然关心起刘家来,他不是早就隐退了,就算想借助刘渊的手重回朝廷,也不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子,但凡他说一句,刘渊必定扫榻相迎,甚至会主动让贤,把首辅的位子双手送到关衡山面前。
而且依她这段时日的观察,关衡山是真的无心仕途,也完全没有弄权的欲望。
赵蓁遇到了瓶颈,关衡山果然是真正厉害的人,任她百般推敲也搞不懂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百思不解到后来,她甚至觉得或许是自己的试探惹恼了关衡山,这道离奇难题只是专门给冒犯师傅的不孝徒弟的一点教训。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赵蓁暗忖道,她师傅看着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架势,其实内里就是个小心眼儿又诡计多端的老头儿,还是个无家无室,也无妻子的孤独老头儿......
赵蓁敲敲脑袋,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搞不清楚关衡山这个人在眼下倒没什么要紧的,横竖关衡山总不会对她不利,当务之急是关衡山给她出的难题。
让一个生性懦弱且无子的女人在夫家立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别说赵蓁对后宅阴私没兴趣,就算她有虞惜的本事,陈刘氏也不是个能扶得起来的人。但是答都答应了,不管多困难,赵蓁总要试一试,她觉得陈刘氏没救,说不定旁人还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呢。
“无子?”柏氏惊讶了一瞬,随即又转过去拨弄她的算盘珠子:“无子还说个什么,怎么都好过不了,有个强有力的娘家兴许能过得好点儿,但也没准儿,爷们儿一死,家产落在庶出手里,人家有自个儿亲娘孝顺,谁还管得了你的死活,遇上那良心未泯的还好,若是遇上个黑心烂肚的,还不如早早一包药了结自己。”
柏氏摇了摇头,对赵蓁口中的苦命女子破不赞同:“女人呐,一是子嗣,二是......”
“二是娘家,”赵蓁打断她娘说了不下百遍的话,抱着手臂支着腮帮子:“倘若有个了不得的娘家,但娘家不管呢?”
“那还有什么说头,这一辈子算是没有盼头了,趁早投胎去,指不定还能投个好胎,下辈子过得顺心些。”
赵蓁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她就不该来问她娘,说来说去都是让人认命,一点儿有用的办法都没有,诚然认命是最简单也是最寻常的,但这是她师傅头一回给她出题了,她嘴上说着试试,实在不行就算了,心里却鼓着一股子劲儿,不想在师傅面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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