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权力使人疯狂,蒙蔽人的双眼,想不到宋文远临死之际,竟能说出如此精辟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这句话确实善陈可乏。”
是朱温的声音。
谢瞳一惊,忙转身往去。
只见朱温的身影,从黑色的空间中走来,仿佛地狱之中的魔鬼一般,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缓缓的走到谢瞳身前。
谢瞳大吃一惊,仅凭朱温这一句话,便知他一直在跟踪着二人,目睹了方才的一切,而谢瞳竟然没发现他的踪迹,这是可怕的一件事。
由此可见,朱温这一夜虽然没露面,但似乎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一般。
谢瞳不禁打了个冷战,朱温做着这么大的谋划,偏偏在此刻出现,难道是要斩草除根,对他动手么,关于这一点,他不敢大,只得冷冷的瞧着他,想好一切逃离的可能性。
对于今夜来说,这是他最大的危机,事先完全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他不禁怅然若失,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触。
朱温径直走到宋文远的尸身前,自言自语道“宋文远啊宋文远,如果你昔日能够这种见解话,想必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副田地,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等谢瞳说话,他继续道“每个人都他内心最为深刻的想法,谢瞳你也一样,只不过采取的方式不同罢了,宋文远太急功近利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怪只怪宋奎那个老家伙,一向以清高自诩,按兵不动,学者卧龙诸葛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看清天下大势。更可笑的是司马宣,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到头来,全部作为嫁衣。”
谢瞳没搭理他,而是听他继续讲下去。
朱温继续道“谢瞳,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是寒门百姓的天下,唯能这居之,唐僖宗、司马宣、宋奎,包括黄巢在内,他们都是草包,拿不上台面,唯独一个还算点本事的李铮,却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物,心肠太软,成不了大事。你也一样,男人欲成大事,必须要狠,就想武曌一般,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谢瞳心道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冷冷的道“师叔,你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大事欲成,来与师侄分享你的喜悦么!”
朱温侃侃而谈,道“喜悦谈不上,就是印证一个观点罢了”
谢瞳不悦道“请恕谢瞳不想知道什么观点,谢瞳只想知道,你是否一直在跟着我们,是否一早就察觉了很多事!”
朱温道“这不是跟踪,而是掌握信息,哎,现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对事物的理解往往把握不住重点,真不晓得这么多年,你是如何跟你师傅学习的,你师傅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却教出你这样一个草包!”
谢瞳气道“在师叔的眼中,没实力的人都是草包,但师叔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我们黄天派的要义,就是为寒门百姓这些草包服务的,为他们翻身当家做主人而成立的”。
朱温哈哈大笑起来,道“亏你还是行走江湖的人,居然连着点事情都看不透,那些宗旨门规教义,完全就是愚弄人的存在,是让人建立信仰的一个过程,只人们相信了你的信仰,你才机会成为最权力的人,然后问鼎中原,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张角失败了,遭到各类人的打压,为什么,因为他们内心的恐惧,那么当朝的统治者,不允许人盲目的去崇拜信仰他们对立面的东西,因此才对黄天派喊打喊杀。你懂了吗?”
谢瞳道“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师叔你是否一直在跟着我们,目睹了今夜事态的全局”。
朱温点点头,道“不目睹全局,又怎会把握大局”。
谢瞳怒道“那你为何目睹采薇喝下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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