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之下把气都发泄在了飘絮身上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会有别的人出现?”
“我看他一直守着楚无情,半步都不愿离开,应该是他的心上人吧。不过,我只看了几眼,那人的武功路数貌似跟你同出一门,但是身手比起你,差远了。至于另外一个,长得是不错,畏畏缩缩的,应该不会武功,可偏偏是她坏了我的大事!”想起轻城,蓝溪就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简单两句话,却引起了轻君的注意,那个打伤飘絮的人应该是轻灵无疑,另外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你的噬魂针没有用吗?”
蓝溪微微抬起手,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她对自己一向很满意:“原本可以直接打进楚无欢的心脉,谁知半路杀出来那么一个坏事的人,硬是替他挨了一掌。虽然噬魂针对寻常人没什么用,但是那一掌她怕是也吃不消,熬过今夜也算是奇迹了。”
看着她对飘絮的漠不关心,想起她今夜能够以一敌二毫发无损离开楚府的情景,对这个女人,轻君也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你跟我想象中,越来越不一样了。”
“哦?是吗?说说看,哪里不一样了。”蓝溪起了好奇。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温顺的女子,做的一些事情是出于逼不得已,只是一个妻子想守住自己丈夫的心而已。可今天,仅仅一天之内,你先伤楚无情,后又在楚无欢和若问合力围攻你的情况下身而退,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的武功究竟有多深。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所以把自己隐藏得这么好。你看着楚无情的眼神是那么冷漠和阴毒,令人不寒而栗,平日里的满腔柔情和甜美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的伪装,可以说瞒过了所有人。”
“我精于武功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无情,我当年一片痴情都留给了他,努力让自己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好在一直以来都有爹爹疼我,武功只是学而无用,那时候我倒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手上也会沾染血腥之气。可自从爹答应把我嫁给楚无欢的时候,我才明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她的父亲嘴上说着为她好,实际是利用她来笼络楚家兄弟,打消他们的疑虑,降低他们的戒心,好在日后夺位。不然,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杀掉楚无情呢?他明知她曾深爱过他,他明知自己会身处险境,却毫不在意,只在乎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欲望。
看透了这场亲事背后的意义,她也看透了在利益面前情字的可怜。
蓝溪,她完成了蓝远对她的嘱托,却也有了自己更大的野心。
“你们,在某些程度上,有些类似。”
“我们?谁?”
“慕容情。”轻君也不知怎的,莫名回想起很多她当年的事情,“你们都是被父亲利用的可怜人,可是你比她幸运得多,你只是嫁了一个自己不爱、不爱自己的人。而她从小就要周旋于各个势力中,不容许有一点差错,生为慕容家,死也要为慕容家。”
“因为我比她会藏,过慧易折,是她自己锋芒太露,怨不得别人。”
蓝溪的话并没有错,可此时听在轻君心里竟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了进去。她选择帮她,是不是错了。慕容情的冷漠是外表的,蓝溪的冷漠是发自内心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只觉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躺在床上的飘絮好多少。
“我给你备好了两匹快马,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带她出城了。”
蓝溪好像并不意外,用询问的口气说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吗?”
“我,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你不是还想着若问吧?看到无情的伤口,他们一旦确定了不是慕容情所为,第一个怀疑的人就会是你,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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