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若不是她为了进皇京,步步紧逼,何曾让柳承业受这么大的刺激。
柳承业倒是不在意,这些年,明里暗里查过不少,本就做过心理准备,只是猜来猜去,最后竟是柳岸杀了双亲,一时间也没能缓过来,这才气急攻心。
见池青白百般自责,他心里也自是不好受。
“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会去查,何谈怪你。只是”柳承业顿了顿,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是以前,苦了你了。”
话罢,他朝着池青白伸了手,温柔道:“过来。”
声音低沉嘶哑,却撞得她心口生疼。
池青白磨磨蹭蹭地挪过去,半倾着身子,将手放在了柳承业的手里。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池青白喟叹了一声,又不自觉的往前蹭了蹭。
“自从百里城一事之后,”柳承业缓缓开口道,“我便察觉出异常,这三年,我也查了许多,只是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对不起你,若我当时能多信你一些,你也不至于心寒离开。”
那时候因着“怀青”的事,终归有些不理智,伤来伤去,这怀青竟然就是自己。
想来,当真是可笑。
“都过去了。”池青白还是心疼,厚着脸皮将头靠上了他的胸膛,“若我不走,你为主,我为奴,我的那点心思,也是不敢说的。”
柳承业不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柔荑。
想着柳承业还病着,池青白不敢让他太过难受,“你什么时候知道花多就是孟小花?”
突然转了话题,柳承业当她不愿提起旧事,也愿得随她。
“曾经在禾木山庄见过一面,瞧着他没恶意,便没管。”
池青白闻言一震,猛地抬头,重复道:“禾木山庄?青州的禾木山庄?”
禾木山庄是何地?一个养杀手的庄子罢了,但
池青白试探道:“禾木山庄的主人可是墨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人面蔷薇,血手墨刀?”
柳承业疑惑的点了点头。
池青白嗷了一嗓子,“怎么会这么早?!”
早在哪里?那禾木山庄原是没有,墨刀也不叫墨刀,他这时应该还是青州左家的大公子,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他是在北帝被禁,天下战乱刚起时,与本家生了嫌隙,后来趁着这乱世,一手建立了禾木山庄。
现在不过是北国六十八年,莫说禾木山庄,便连墨刀这名字都不应当出现。
但它出现了,悄无声息。
池青白一个激灵,瞬时起了一身冷汗。
时间乱了,还是
池青白闭了眼,再睁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怀青,入京之前,我想去趟禾木山庄。”
既要中途拐去青州,那时间便会紧张起来,池青白与柳承业商定,先去落英寨散了兄弟,再拿张副将安排一出戏,而后再妥当入京。
这些天,柳承业做的事均未避旁人,张副将也早按捺不住,往皇京送了一封密信。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封密信被池青白的暗卫截了下来,后来又仿着柳岸的笔迹,回了一封,这才让他老老实实候在营中,再没生事。
故而,张副将是留不得的。
但,万事备好,偏偏最重要的一环出了问题一一落英寨的那些土匪,无人愿走。
等到池青白再上山时,落英寨已换了一副光景,既不是她在时那般热闹,也不是被叛时的那般紧张,这种感觉,池青白说不清楚。
所有人都聚集在办事堂,除了被缚着的那个人变成了麒麟,其他皆与林翊被伏当日别无二致。
池青白稳步跨过门槛,想了想,还是停下来,倚在门框上,冷漠的瞧着堂内一干人。
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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