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玉人家,帘外斜月浸梨花
朝芸被她二哥半拖半搀抚地拉到外间,静候慕候爷的发落。“不肖女跪下!”一身低沉有力的呼喝,振聋发聩,朝芫应声跪地。
这里比不得里屋的软木地板,此处可是上好的大理石和汉白玉拼接而出的顶顶坚硬的地面,刚一跪下朝芫便直接凉意由膝盖迅速往上蹿升,过五脏穿六腑,直逼天灵盖太阳穴,继而袭便全身。
昭烜也跟着妹妹一起跪下,听候发落。候爷看这双胞胎的架势,更是气得冒火。一把拎开昭烜,操起一把剑鞘便往女儿瘦弱单薄的背上掷去,不偏不倚,全部都的力道刚好全部打在朝芫身上,她身体被这股力道带得外向一旁,或许是身子早已麻木了吧,她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竟丝毫觉察不出疼痛,她甚至有一丝庆幸,若是感觉太痛的话,她弄不好会晕过去的,现在好了,大家可以随意责骂惩罚于她,她们也能稍稍心安几分。
于是她又挣扎着跪直了身子,等待下一波儿惩罚。她口中似乎要喷出鲜血,脸颊涨得圆鼓鼓的,可她喘了两口气便将那满口的血生生吞了下去。
半晌方有一丝力气,吐出几个字来:“不肖女朝芫,请父亲重罚咳咳”,缓了口气接着道:“父亲,女儿知可,咳咳咳,知错,女儿知错,万望父亲母亲身体为重,不要为了朝芫的不懂事动怒伤了元气咳咳咳咳”她虽忍着咳嗽,身体却不听使唤,羸弱的双肩起起伏伏剧烈地颤抖着。
昭烜见状,更是一刻也忍不了。也是一把将她扔到一处床榻上。她跪的身体麻木了许多,一时间竟也没力气起身。
昭烜对着她和候爷生气而又心疼,怒斥道:“你认什么错,认的哪门子的错,子虚乌有的事谁让你往身上揽,往我慕府泼脏水的人还在看笑话,”说着他又转过身对着候爷的背影气愤吼道:“父亲你也老糊涂了不成,前几日就告诉你查清了谁人搞鬼,你这么快就忘了,妹妹她有什么错,她心地纯良,若不是她在医馆救人无数,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怕招来冤魂吗?她在替你积阴德,有什么错,要错也是你错,你半退半不退,非要巴结萧家把她嫁给那个废物,搞得什么鬼,你以为谁稀罕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候府”
他突然住了口,看见母亲被两人搀扶着,狠狠地向自己使眼色劝自己住口,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了,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怎可如此莽撞。扫视了屋内一圈人,便摔门出去了,屋内异常安静,房顶传来几声打斗的声响,很快便没了剩下。不知这回抓的又是谁家的暗探。
慕夫人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朝芫,心都要碎了,那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的第一个女儿,是她心尖尖上的肉,当初回来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能醒过来都是她折了阳寿换来的,现在又被候爷打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握着她冰冷彻骨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一点点暖热,一直喃喃重复着几句话,芫儿我苦命的孩子,你受委屈了,娘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你快些好起来芫儿她深知朝芫的脾性,她虽有不足之处,喜爱外面的世界,可她不问也不代表不理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她这个小小的候府尚且不能避免,识得多见得多,又不愿参与进去,自然便是心生厌恶,自己也是极其讨厌这些,不过为了她挚爱的相公能在前方出生入死时无后顾之忧,为了她的儿女们都获得足够的保护,她也只得向恶魔献出纯洁的灵魂。那些混乱肮脏的东西通通都让她一人承受吧。
幸好,她的儿女们也都能纯洁无暇地成长,他们兄妹四人虽各有小缺点,可他们高尚的人格她是很放心也很自信的。朝芫很有分寸自是不会去做那些市井流言所说的伤风败俗之事,
朝芫刚止住的眼泪看见母亲哭,此刻又哗哗啦啦流个不住。朝芸本来对姐姐也颇有微词,现在看她如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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