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川一直很担心要怎么开口告诉她,那样明艳活泼,温顺善良的女孩儿,为何偏偏要去承受这些?
此时,甚至有些后悔费尽力阻止舅舅起兵,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不为了朝芫把这个皇位争一争?悔恨为何不能好好保护她!
只是此去,朝芫势必会知晓这些事,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微微颤抖的双手,暗戳戳地显示着主人都焦躁不安。
济川打马打得飞快,未及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已到城门口。济川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快,如果可以,真想永远瞒着她。
仍是三更天,虽则城内人们忙的热火朝天,城门却紧闭,如每日太阳的升起,定要等待某一时刻的来临,才会缓缓打开,而不是为你有甚交流需要便为你一人开门的。
朝芫喊了半天城门,也没人应答。济川无法,只能出此下策。
纤长玉手轻轻覆上她的唇,示意她安静。杨柳蛮腰,盈手可握,他一把将她揽过,贴紧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当然,这样会更加容易带她飞过去。闭气凝神,足尖发力,轻轻一跃,济川便带她飞上高高的城墙。然后纵身跳下,二人便越入城内,朝芫低声道:“可惜不能带马飞过来!”谁知前方不远处刚好停了一匹马。
济川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指着前方那家门前拴了一匹骏马的客栈,对她微笑道:“谁说不能的,那不就是我带它过来的?”
“不闹了!”朝芫说着立刻就要不顾一切向前冲去。
济川一把将她抱起,轻轻地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潇洒飞身上马,二人衣袂飘飘,继续一路奔驰。
济川见她心有不安,自然也不会告诉她这是城内的暗影早早准备好的,便故意打趣问:“你这都急得要飞起,还在乎这些小事!”,试图排解一丝朝芫的不安。
朝芫被他紧紧抱着,心中百味陈杂,乱糟糟的,时而如小鹿乱颤,时而沉重担忧,听他如此说,正色道:“虽说紧急,可就这么偷牵了店家的马,也不好吧?万一”
“放心好了,开个玩笑,这永安莊还是我家在京城的产业呢!不会有什么!坐好了!驾!”济川与她解释道。
朝芫听如此说,自是信了。他骑得飞快,似乎一不留神,便可能被甩下去,故而只得紧紧抱住济川拉着缰绳的坚实臂膀。
很快,便能看到前方火光冲天!他们走了一条尚未被火波及到的冷僻的街,故而很快赶到了火灾的源头――定远候府。
朝芫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也顾不上其它,一下便从马背上摔下来,幸亏济川稳稳地接住她。
朝芫看到相隔不远的邻居正帮忙救火,忙拉住一人问道:“李大娘,你们可知我家人何在?”
那周李氏本是多年守寡,膝下无儿女,平日开着茶馆,赚点小钱,离候府很近,平日里朝芫她们常去捧场,丝毫没有贵府的做派,故而这李大娘也很喜欢这些懂事可爱的娃娃们。今猛然撞见她,也是没料到。急急道:“老天爷呀!小祖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没同慕夫人在一处吗?”
朝芫急道:“没有没有!我”本想说一直在医馆住的,可看到陪她回来的济川,怕她多想,故而也没说出口。
那李大娘许是着急,也没顾得上听她回复,突然大哭道:“这个坏了,这都烧了小半个时辰,咱们街坊四邻都没瞧见侯府中有人逃出来?天可怜见,保佑保佑他们吧!”说毕,双手合十。看着朝芫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呼喊她:“她周嫂子,楞啥呢?你家都烧成灰了!”
“唉!来了!”周李氏尖声答道,回首看看朝芫,叮嘱一句,小姐好生照顾自己,我先过去那边!唉!说着急急地走开了。
济川似乎想起什么来,忙拉上斗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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