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之下,埋藏的是伶越这些年冒死搜集得来的证据,是推翻慕府冤案的最为重要的物证。
有项伯安指使其党羽勾结番邦的书信来往,亦有项家族人详细的档案,及各府开支账本,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证,都是因他们一己之私而无辜惨死的冤魂薄。
这里的每一笔,朝芫都刻在心底,无论沧海桑田,再也抹不去那些仇恨的印迹。
伶越说,还有一些,待他理出眉目便再告知朝芫,如今,伶越又在何方?
阿雪一瘸一拐地拄着剑朝向朝芫走来,她已经做好必死的打算,此时突然捡回来一条命,眼中仍有一丝丝错愕。
与朝芫,洛云对望一眼,便决定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主仆三人刚要转身,只听得迎面一声怒喝,“什么误会?”,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来人,尽皆诧异不已,竟然是他!
萧寒带了青冥与紫霄行色匆匆穿过游廊,径直来到朝芫面前。洛云,阿雪早屈身行礼,一动不动。
朝芫刚刚趁乱服下救急药,此刻精神也好转不少。
萧寒道:“你还好吗?”故作冷冰冰的语气夹带着难以察觉的关切。
朝芫对他温柔一笑,狠狠地点了点头:“好多了!”
萧寒苍白的面容似乎涌上阵阵潮红,嘴角不觉间便已微微扬起,是笑了吗?
他内心突然被触动,一股暖流无声无息地浸润着心底的坚冰。
他不敢贪恋,害怕从此便沉醉其中,再也忍不了寒冬的寂寞。猛然侧转身,脸上的笑意敛起,眉目如冰刃,狠狠地瞪着棕衣男子:“宗颌,你有几个脑袋连我的人也敢动?”
青冥已觉察到公子的杀意,忙对棕衣男子使眼色。
宗颌会意,毕恭毕敬地屈膝对萧寒赔礼:“萧公子,这次真是误会,想必你也得知,此次清除叛军,主犯侥幸逃脱,故而上头吩咐我等在此守株待兔。一应可疑人等都要细细盘查。无意间冒犯贵府的姑娘,还望公子恕罪!”
萧寒冷笑:“恕罪?好啊!看在你这般油嘴滑舌的份上,不追究项伯安那老匹夫,你们好自为之。”
宗颌他们有些慌乱,尽管身为暗影的他们一个个都武功卓绝,身手敏捷,可都深知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远不止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且不说他是一二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丞相独身子,单是他身畔的青冥一人,他们几人合力都不一定能攻得下。
关于青冥武功到底有多高深的传说,也在一次次的实战中得以刷到更高的记录。何况萧寒今日竟把紫霄这位天字甲等的一号人物也带了出来,自己这些地字二等的暗影碰上他,简直是要见祖师爷爷了。
武力铁定行不通,只怕还没迈出一步,便被人解决掉了。
只得试试其它法子。几人对萧寒扑簌簌跪下,只听宗颌道:“万望公子开恩,饶恕我等。况且,撒网之时,公子也是知晓的,怎好只怪我等?”
还想说些什么来细细理清双方责任,却被青冥猛地示意,不可再说下去。
萧寒果然是怒不可遏,紧紧握拳的指节生生被捏得毫无血色。
朝芫早已猜出此事和萧寒有些联系,只不愿相信。
如今亲耳听见,再也无法逃避,确是自己错信萧寒,连累了伶越他们。
那晚朝芫取出伶越所赠的用于联络的符哨把玩,全然不知萧寒何时出现在面前。
尽管朝芫急着解释说不过是市面上偶然买到的新巧玩意儿,可她早应该想到的,符哨的刻纹一看便是异族之物,细心如他,又怎会放过这条线索。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粗心酿成大祸。听宗颌的口气,伶越侥幸逃离此处,只如今符哨是不能再用,自己却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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