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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嘛?”
说着,那个最年轻的就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从她腋下抢走那只黑包。“大伙刚才都看见了,这里面还有不少钱呢。”
他拉开包链,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乍现眼前。
“这钱不能给你!”
“李导,别小气啊,您平时不都管这个叫‘铜臭’嘛,再脏了您的腰包,多犯不上啊。”
男人兴冲冲要往回走,却被李阳一把揪住腕子。正惊讶这女人怎么有这么一股子力气,瞬时手臂就被她反剪在背后,肩膀的骨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沙发上的俩男人腾地站了起来,嘴里的烟掉在了地板上。
李阳从容地从他颤抖的手里把包抽出来。“是不是从没听说过,李阳导演也能亲自上阵当武打替身啊?”
她攥着一沓钞票,在跪倒在地的男人脑袋顶上弹了弹,“我现在要拿这沓‘铜臭’,去买香水。”
她步履轻盈地从大厅里走出去。
离地铁站很近的那栋大楼,黑色牌匾,上面用银字写着“shad一”的英文。
shad一,影子,阴影。对于陈灏勋来说,这个词的确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束缚和压抑,如影随形。
这里是shad一品牌服饰在坤口的分公司。陈灏勋原本不是演员,演员这个身份是李阳后加给他的。shad一前任董事陈岩生病逝后,把公司股权作为遗产留给他的儿子陈灏勋。那时的陈灏勋正在华州戏剧学院上学,尚未毕业,就被家人拉回来接任了。
从此,与演艺生涯无缘。
直至李阳的出现。
此刻,shad一大厦一楼的电梯间里,李阳正夹着那只刚被她夺回的黑包。
电梯门缓缓合拢。
“等一下!”
听见来者声音,李阳迅速按住开门键,一个墨蓝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跑来。李阳穿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喜欢略微昂头,正好迎上那个男人的面孔。
狭长明亮的双眸,高鼻梁,薄唇,内衬的淡蓝色衬衫领口微开。
正是陈灏勋。
“怎么是你啊?”他见到李阳面露微笑。
“真巧,我正来找你呢。”李阳含笑打量他,“不好好在公司呆着,又跑出去了?”
陈灏勋漫不经心笑笑:“跟朋友出去玩玩。”
李阳扬了扬眉毛,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几番,忽然问:“是位女性朋友吧?”
陈灏勋一时怔住了,连忙嗅了两下自己的衣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阳:“你香水味那么重,居然还能闻到我身上沾的?”
她勾起唇角摇摇头,“我嗅觉一般,但眼力不错。”李阳朝他领口使了个眼色,“不是香水,是头发。”
低头一看,果然领口上沾着根棕色的波浪状长发。
“陪,陪女助理打两局台球。”
两人相视一笑。
电梯停在了陈灏勋办公的楼层。
“一会儿到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大导演刚下飞机旅途劳顿,我得为你接风洗尘啊。”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来付你片酬的,拖了你很久了。”李阳拉开包,里面是红彤彤的钞票。
看到包内的现金,陈灏勋收拢了笑意。今天的李阳,虽和往日里一样装扮精致,不经意间却透露出些许疲惫。他仍清楚记得李阳第一次邀请他参演时的情景——那个留着清爽短发的女人容光焕发,信心满满。
“陈先生,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一名演员吗?我给你一次机会。”她从包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卡片递给他。上面是画师对角色的初步建模,一个身着金甲的将军,长发飘逸,眼神狠厉,手里一杆如同凤凰挥翼的兵器流光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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