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在他身边, 笑着望他。
燕溪轻叹一声, 接过韩裕卿塞过去的勺子,在“蛋糕”上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那人很是别出心裁,在里面夹了热融融的马苏里拉奶酪,咸香味十足。
“哎,”他笑着说,“有这么个能折腾的男朋友还有几个乐意陪着他折腾的好朋友, 我感觉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
“别说这种话,”韩裕卿道,“咱还有很多东西没拥有过呢,比如下一回的比赛人生这么长,哪能这么就满足?”
燕溪把芝士培根夹心的米饭塞进嘴里, 小声说:“换了几年前的我, 打死都想不到能有今天。”
另外几人对燕溪过往的状况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当中的秘辛。唯一一个完全知情者韩裕卿, 这时候怔了怔,还是把跑歪的话题用诙谐的语调拐了回来:“人总要向前看。以前不开心的就过去了, 来来来,我们唱一首《啊,朋友》”
燕溪知道他最近在重温一些二战的老电影, 诸如《美丽人生》和《辛德勒的名单》, 大半夜躺在他隔壁, 哭得浑身一耸一耸, 极其入戏。
昨晚补的好像就是《桥》来着
燕溪听着那人拉着几个朋友,愉快地唱起了“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顿感眼前一黑。
幸亏他不能生孩子否则得生出怎样的一个沙雕小孩?
他们在包间闹腾,外面的人倒也听不清楚。聊着笑着过了许久,几人才收拾了桌面的残局,离开饭店,到了一开始就预定要去的绿道边上。
绿道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但也很少有他们这样,7个年龄相仿的青年人一起走的。
为了省时省力,睿智天团七人组,选择了骑车这样的代步工具。
然而,在自行车渐渐被许多机动车取代的现代,还是有那么部分人是不会骑车的。
燕溪和温承希就是其中两个大型残废。
于是,事态逐渐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等到王新一手骑车,一手拿好g一pr一相机开始直播的时候,韩裕卿和严恪灵各骑来了一辆双人单车。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双人单车,前后两个座位,脚下各有踏板的那种。
社会发展到现在,什么妹子抱男朋友坐后座的梗,大概只能间歇性地出现在大学校园里,真正上了外头的路,肯定会被拦下来抄水表的。
燕溪和温承希捂着自己的脸,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弱小,委屈又无助。
还得承受着韩裕卿,王新和严恪灵高亢的嘲笑声。
燕溪倒还好些,好歹也是和男朋友同乘,只是温承希就没这么幸运了。
没有人敢去过问凌北或者江东的建议,自然而然把载他的人选限制在了王新和严恪灵之间。
在被妹子带和被爷们带的两难境地中,温承希最后还是选了后者,被王新痛心疾首地吐槽“柔神,你果然还是弯得无药可救”。
温承希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很无辜啊。
于是,王新,凌北和江东三人各骑一辆,在前头耀武扬威。
燕溪在后头愤愤道:“大卿。”
“嗯?”
“你,回去教我骑车,”他义愤填膺道,“我总不能比新新差劲!”
韩裕卿嘴上应是。心里却想,上一回闹着要和他学滑板,滑了二十米摔了五次的人,这回居然还没点逼数吗?
就这样过去了几分钟,燕溪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默默地将心情转化成了“真香预警”。
他不必像另外几人那样专注于脚下的路途和面前的人海,只要侧身回望漫天星空,就能从人群中默默穿过,开向下一处风景。
韩裕卿的车技比严恪灵的要好上许多。至少,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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