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保持在24c,对四季的更迭想必也没那么敏感。但是一想到窗外有些寒冷的夜,蓝山放在我面前的这杯热红酒,就附加了一些除了温度意外的感觉。
“怎么样?”蓝山问。
“很好喝。”
“你调酒是从哪里学的?”蓝山问。
“大学时候,经常去一家酒吧喝酒,从老板那里学了一些简单的调法。”我说。
“嗯,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确实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调法。’”蓝山笑着。
“哼”,我冲蓝山翻了个白眼。“不过,酒单是你开的吗?我觉得很棒,很想学。”
“是我和朋友一起开的,是我在各个地方喝到的好喝的酒。”蓝山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但这一丝难过很快就消失了。“每次喝到好喝的酒,大概能喝出来味道,就回来自己试着调,经常会有其他的惊喜。有的改良了,有的差不多就那是那个味道,要是哪天酒的原创者硬找上门来,那就更惊喜了。”
我笑着,“你真的是很棒诶,那你什么时候教我调黑色酒单上的酒?”
“我刚刚不是教你熬了红酒吗?”蓝山赖皮着。
“热红酒怎么可能会在黑色酒单上,谁要在夜店喝热红酒。”我愤愤着,“不过真的很好喝。”
蓝山看着我,笑着,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来收杯子吧,你去洗澡。”蓝山说。
“好。”我起身往浴室走。
“浴室的抽屉里有新浴巾。”蓝山嘱咐说。
“知道啦。”
然后我走进浴室,不同于外面的空间,浴室里的光线很明亮,墙壁是深灰色。大概是由于头顶暖色的柔光灯,虽然每一件事物都是冰冷的黑白灰,但都被涂上了温暖而明亮的颜色。
我打开抽屉,里面是整齐叠放的深棕色浴巾,旁边还放着一套新的电动牙刷。我想必是那种会被小细节感动的人,蓝山的家,此刻对于我来说,像是在这个冰冷城市里温暖岛屿。
我站子莲蓬头下,被温暖的水包围着。
突然间,浴室的灯灭了,我听到蓝山打开浴室门的声音,“蓝山。”
浴室外走廊昏暗的灯,能依稀让我看到她走向我的影子。蓝山已经脱掉了浴袍,她跟我一起站在莲蓬头下,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腰上。我伸出手,托着她的脸,吻向她的唇。
上午11点,门铃声大作,我从睡梦中惊醒,这个门铃声让我感到烦躁。我睁开眼,蓝山也睁开惺忪的眼睛,拿起地上的pad,调出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但画面中间是黑色的一条,上下透着一些光,像是被贴上了黑胶带。
“是谁啊?”我半天没有听到蓝山的声音,就闭着眼睛问。“不知道,但不是一般人。”门铃声一直响着,我索性坐起来。蓝山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掀开床边的地毯,里面藏着一个保险箱,保险箱的大小十分完整,刚刚好嵌在地板里,她输入密码,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把□□。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用肉眼见到真的□□,纵然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的生命收到过无数多次“威胁”,但这样的威胁也就仅仅是来自于我本人对生命的轻蔑,我以为我自己对生命的态度是我生命最大的威胁,而非早上被门铃声吵醒,在全身□□时面对随时会破门而入的人。
门铃声还在继续响着,蓝山伸出手,手掌向下,示意我在这里不要乱动。
她轻声走向门口的墙边,靠着墙,紧紧握着□□。她的动作很专业,能看出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的心脏狂跳,既兴奋又绝望。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希望自己可以过花前月下c品茶逗鸟的生活的人,但实际上,我喜欢暴风雨里的一切。
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我看着蓝山,看着蓝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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