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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年前,蓝会长的一个私人聚会上,宋隽永远地失去了父亲。从此以后,她常常被梦境带回到那个夜晚,一遍一遍回顾着当时的枪声,惊慌失措的人群和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现在,宋隽又一次想起那个改变了她一切的夜晚。那个夜晚,有个穿着帽衫的男人站在了门口,向宋隽搭讪着,宋挚大概是发觉了来者不善,站在了宋隽的面前,不速之客突然从手里掏出了手电筒,在她眼前晃动着,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蓝山因为受过训练,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向她的瞳孔之前,就迅速把宋隽拉到柱子后面躲避枪击,宋挚则为宋隽挡下了所有的子弹。

    看到父亲中枪的那一刻,宋隽的心也被打得千疮百孔。

    宋隽半跪在父亲面前,用手捂着他的伤口,宋挚看着眼前的宋隽,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宋隽把耳朵放在父亲嘴边,“本来,今天,要把你介绍给大家,看来是来不及了。。你要快离开,和你母亲一起。”宋隽的心头一酸,眼眶有些湿润了。宋挚紧紧握着宋隽的手,失去了心跳,他的白衬衣被染成了红色。

    宋挚的死,在六合控股有限公司也就是六合会内部,一开始是意外,后来慢慢发酵,宋挚被指认有叛会的罪名,进而掀起了六合会内部的清算浪潮。权力在对死者的调查和批判中被重新分配。人们过度地把精力放在会内的斗争上,以至于宋挚的死因,以及幕后的黑手是否追踪到这件事,被很少提及。

    宋挚死后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蓝会长的掌控。他能做的就是让宋挚本来打算公开的与宋隽的关系的秘密,继续成为一个秘密,保护好宋隽和宋隽的母亲,让她们远离这些是非。

    与蓝会长不谋而合的是,宋隽也并不打算让她和宋挚的关系变成广为人知的事实,更不想让宋挚的死占用太多自己的情绪。对于宋隽而言,父亲在过去是不存在的,在未来也可以不存在。

    但是,如同一个人去山的那边看到了辉煌绚丽的景象之后,就再也无法安于山这边平静的生活。宋隽分裂成了两个宋隽,她一面强调着自己的毫不在乎,一面又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

    宋隽在表面上仍然继续着原来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坐在bl一一吧台上的人,悄悄对宋隽说,“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然后递给宋隽一张折叠了的餐巾纸。

    宋隽在卫生间打开了餐巾纸,这是bl一一特有的餐巾纸,还印着bl一一的l一g一。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明晚8点,纵横桥东岸桥下。”纸条上是清秀的瘦金体,现在还能写出瘦金体的人已经不多了。

    第二天,宋隽早早就开着车到了纵横江边,她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看着桥下。太阳渐渐落山,纵横桥下的光线因为桥上的灯火通明反而变得黑洞洞,宋隽在车里已经没法清楚地看到桥下有什么。时针旋转到7点59分,宋隽再三纠结,还是决定开车离去。

    这时,从桥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他看着宋隽,向她招招手。宋隽咬咬牙,把车里的一把瑞士军刀揣进兜里,下了车,沿着桥边的铁梯,到了桥下。

    就在刚才,男人的保镖打开了强光手电筒,照亮了桥下的环境,男人赶忙说今天不能用手电筒,然后命令自己的保镖捡来一些干柴,倒上引燃的汽油,在桥下生起了一堆火。

    “宋隽,幸会。” 男人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看到宋隽走来,绅士地点了点头。“要来点喝的吗?”,男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便携酒台。

    火光把每个人从冷色变成了暖色,宋隽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靠在桥的柱子边上。宋隽走近这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用手捏起他的脸,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当时向父亲开枪的人。她狠狠地捏着这个人的喉咙,他喊叫着,脸上暴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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