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全是疑惑,我不知道蓝山的家已经有保镖了,这个男人是怎么进到房间里来的。
不论用什么方法,他进来了,也在酒窖里看到了我,却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他的衣着光鲜,从头到脚都十分讲究,不像是寻衅滋事之辈。(好吧,在那个年纪我对衣冠禽兽这种东西并没有多深刻的了解。)
“蓝山,有客人。”我大声喊着,希望厨房里的蓝山能听到。我抢先在他前面,回到了客厅,手里还攥着那瓶从酒柜上随便拿起来的酒。
但在我意料之外的是,蓝山已经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的另一个男人“邀请”,坐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蓝山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没有表情的脸,就是蓝山的保护机制,每当她竖起盾牌的时候,就会隐去自己的情绪。不会给对方任何通过表情窥见她内心的机会。
“黎先生,久仰大名了。”蓝山看到男人从屋里出来,先开了口。
“不敢不敢,蓝小姐的酒窖里真是藏了不少好酒啊。”男人穿着皮鞋,踩上地毯,坐在了蓝山对面。我紧跟在男人后面,坐在了蓝山的旁边拐角的沙发上,握住她的手。坐定以后,我如临大敌地看着那个男人。
“黎先生今天突然造访寒舍,实在是招待不周啊。”蓝山不紧不慢地说。
“蓝小姐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男人虽然是在跟蓝山对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注意力始终在我身上,这让我浑身不自在,一个轻易说出我名字的人,现在又如此这般打量着我。
但是从小到大,我实在见惯了喜欢打量别人的人,我的做法就是“以牙还牙”,于是我用同样的眼光,直白地上下打量着坐在蓝山对面的男人。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吗?黎先生尽管言语。”蓝山的话语热络,语气却冰冷。
“现在为止,都还很满意。”
他的衣着光鲜,长相清秀,左手佩戴着精致的腕表,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极其明显的刀疤,想必是钝器所伤。他的眉宇间透着让我无比熟悉的感觉,但我又对这样的感觉难以名状。我总觉他的脸并不陌生,却又想不起来我能在哪里与这样危险的人物相遇。
想着蓝山家里的背景,我猜想这个人是来寻仇的。蓝山的保镖都去了哪里呢?他们不是要全天候守在蓝山身边吗?怎么这么两个大活人进到家里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既然这样,那黎先生,请回吧。”蓝山的语气强硬,是那种穿了十层防弹背心才能有的自信。
蓝山的气场强大,我坐在她身边,我感觉到她周围的空气都随着她冰冷的语气而自动降低到零下的温度。
蓝山的话刚落定,门口就响起了解锁成功的咔嚓声,蓝山并没有向门口看去,想必她早就预料到能通过正常开锁走进她家的人是谁。
我看向门口,进来的人果然是宋隽。
宋隽的脸色很难看,她径直走到蓝山身边,看向对面的男人,“黎峥,你来这儿干嘛?”她问。
“宋小姐,说笑了。你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我当然要当着你的面,拆开看看呀。”男人面带微笑地说。
“这里没有人想与你有任何关联。” 宋隽说。
“你真是,跟你爸爸一模一样呢,总是喜欢替别人做选择。”他有些轻蔑地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步走向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颌骨。他手的力气很大,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也感受不到他使出想要要我命的力气。
黎峥打量着我的脸。或许是这些天跟在蓝山身边,我见过了几个“大场面”,也或许是天生的从来不慌乱的性格,我回望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恐惧。
他的气场强大,但眼睛里没有刀锋。他的眼眶有些血丝,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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