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隐藏在这之后的巨大事实。如果没有这些,那我大概会想象一下我与蓝山的未来吧,哪怕是依附于蓝山而存在。
昨晚躺在我身边的李雪还在我身边熟睡,只不过已经是卸了妆,洗过澡的样子,大概是早上醒来洗过以后又入睡的吧。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我起床,洗了澡。穿着昨天沾满火锅味的衣服出了门,去了酒店旁边的一家sh一ppgall,一站式换了一身新的行头,从t恤c衬衣c毛衫再到黑色的长裤。我想了想,还是买了一件羊毛大衣,飞行员夹克让我有一些厌倦了。
在把沾了火锅味的衣服拿回酒店干洗以后,我径自走在街上。来到新的城市,我总是喜欢在街上抽着烟没有目的地走。
从钢筋水泥的闹市转了个弯,我走进了一片欧式建筑群里,我才恍惚间记起,海港城因为当年被殖民侵略的缘故,留下了大片大片的欧式建筑。
隆冬的风夺取了人们脸上的表情,天空惨白惨白的,路上人很少,我行走在一条全是欧式建筑的街上,莫名有一种在北欧的感觉。
我竖起衣领把寒风挡在外面,准备找一家咖啡店坐坐,我是一个重度□□成瘾患者,每天醒来必要喝一杯咖啡才能继续生活。(虽然我在一天的其他时候,只要合适还是会继续喝咖啡。。。)
我走到街角,拐了弯,世界就从欧式高冷建筑中苏醒,沾满了生活的气息。有一个鸡蛋灌饼摊就开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老板生意火热,被四五个彪形大汉围着。
我索性走进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店里,一进门我就闻到了猫的味道。午后,猫咪慵懒地躺在窗户边儿上睡着觉。
“您好。”吧台的小姐姐向我问好。
“您好,一杯热美式。在这儿喝。”我说。
“请稍等。”她说着,给我打出了单子。
这是一家猫咪咖啡店,卖咖啡也卖猫咪。
“sh一uld auld acatance be f一t, and never br一ught t一 d”,店里响起了每到新年总会在街头巷尾放的苏格兰民歌。我看了一眼手机,今晚就是跨年夜了。
人要怎么应对孤独呢?每当节日来临的时候,城市总会大张旗鼓地提醒身在异乡的人,并且喂他们咽下比往日更浓郁的孤独感。与节日的欢愉氛围相比,他们的孤独是那么地不起眼。不起眼,却又总是能甚嚣尘上,盘踞在他们的心头。
我从前也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我总是与好友在一起,我喜欢聚会,喜欢在夏天的夜里喝着啤酒吃着烤串的日子。在平日里也好,节日里也好,因为相聚的快乐实在是太多,散场之后的孤独就变得难熬。
因为太难熬了,所以总是与朋友们用各种借口相聚,开心要相聚,难过要陪伴,来了要接风,走了要送行。这样,我越来越成为一个“群居动物”,我所不齿的“群居动物”。我向来以为,能够离群索居的人,才是真的能够面对自己的人。如果一个人甚至无法与自己独处,又要怎么与别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生活变得苦闷又不可理喻的时候,我就总会逃开,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住在酒店里。喝酒c在路上闲逛c去书店看书,但不会改跟任何人产生除了路人以外的连接,即使产生了连接,也是转眼就可以忘记的连接。没有朋友,那我每天醒来都需要独自面对自己。
我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孤独得无以复加,但也更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这就是我的自我保护机制,我是不是把自己保护得太好?
“这店是你的吗?”我问。
“啊,是。”她回答。
“这些猫也都是你的?”我有点打趣地问。
“是的,喜欢的话,可以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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