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这一年的第一天。我起身,用厨房的美式咖啡机给自己做了一杯滚烫的咖啡。我的大脑眩晕着,这种眩晕感和想要呕吐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像是家常便饭。在我说家常便饭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这样醒来的早晨是可以数清楚的,但不是用双手双脚。
我总是整日惶惶行走路在街上,或者整天坐在写字楼里。用来维持生命的食物,已经很少被冠以“家常便饭”的称呼。在家里做饭c吃饭这件事成了生活中的稀缺事件的现今,当我说起“家常便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词不达意,似乎词语中所指代的是一件不常常在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我打开冰箱拿出冰盒,往里丢了几块冰。冰块在热咖啡里发出卡拉卡拉的碎裂声,我拿起冰冷的咖啡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我回想着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但我一无所获,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我素来以为那些喝断片的人,不过是想要逃避让他们醉酒的理由,他们佯装自己已经忘记一切喝多以后的洋相,就可以拒不承认埋在自己内心的懦弱和无助。而我自己是一个“无理由醉酒者”,所以我根本没有要佯装断片的理由,即使有我也会很坦白。直到今天早上,我醒来,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无所知。
然后我开始肯定断片这种“现象”的真实性,是真的有人会因为喝了很多的酒所以记忆出现断层,也就是断片本片。
我喝着咖啡,企图理顺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在bl一一遇见蓝山开始,我们共同度过了一晚,想起蓝山那个夜晚在我身边的样子,我不禁泛起了微笑。然后就是我的终日惶惶,或许是出于对蓝山的难以忘怀,接着我又去了bl一一。bl一一的酒单优质得惊人,我想要偷师学艺,在bl一一打了一晚上工,末了发现这个让我着迷的女人竟然是bl一一的老板。我又一次跟蓝山回了家。
事情发展到这里,都是在我掌控范围的。那是什么时候,我的生活开始失控了呢?想必就是那个早晨,蓝山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蓝山从地毯下拿出来的那把黑洞洞的□□。
我总是不住地回忆起,蓝山面无表情地用□□指着我的头的场景,她的表情是那么冰冷,就像对待一个十恶不赦的陌生人一样。但是就我对蓝山有限的了解,她这样做想必也不会仅仅是为了跟我开个玩笑。难道是在试探我?就当做是试探吧,我想起蓝山的保镖们,想必她对于生活里的不速之客总是要充满警惕。
我看了一眼蓝山床旁边的地毯,此刻一无所知的aber正躺在上面打着瞌睡,在那个下面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或许仍旧静静躺着许多蓝山的秘密。
在那之后,蓝山带我去了六合庄园。人们都说,六合会是盘踞在山南城十恶不赦的组织,虽然成立了正经公司,但也是挂羊头卖狗肉,但很多买卖都是靠非常手段达成的。
而六合会的带头大哥蓝渊也摇身一变成了六合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继续做着国际运输的生意,偶尔开开夜店和赌场,也养着不少皮条客。或许是政界的朋友有所照顾,所以也没爆出什么大乱子。
那天蓝山带我回去见蓝会长,我觉得他没有太多带头大哥的凶狠样子,他年纪大了有些发福,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厨艺精湛的父亲。他是那么地容易让人产生信任的感情,这与坊间传言的六合会当初的毒辣行径似乎没有丝毫关联。
从蓝山家里出来我就遇见了宋隽,宋隽这个名字太像一个诅咒。我能感受到她与蓝山之间的微妙关系,她们是如此地相互信任,举手投足间是如此地充满默契,以至于我不论在何时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外人。蓝山口中那个不辞而别的朋友,想必就是宋隽。
她们两个,是距离太近还是距离太远呢?
想到这里,我的咖啡已经见底。咖啡让我的神经清醒了一半,我走进浴室,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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