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饭买到哪里去了?”林初不满的从床上爬起来,手臂从短了一寸的病号服里探出来,因为打过针青筋瞩目的手搭在腰上。
“你以为老弱病残的饭那么好找吗。”方森愣是把老弱病残后的孕字吞了下去。
一边嗷嗷乱叫,一边把粥四平八稳的放下。
最后,林初面前白花花的粥,勉强抬起头:“闭嘴。”
一个桌子,风格迥异,医生走进来时,看见林初苦巴巴的看着方森,桌上一只香喷喷的全鸡格外瞩目。
“现在不能吃”
医生踏了进来,正义凛然的钻进来,正要出声制止,忽然看见林初面前寡淡的两碗粥,微微一愣便顿时了然,悄声往后退了出去,走前还补了一句:“家属好好享用。”
门啪的一声关上,方森立马笑得咧开了嘴,嘚瑟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儿鸡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等你也阑尾炎了,我一定把国宴都搬到病房里给你观赏,还要带上好友一起在病房里撸串吃火锅!”林初装作恶狠狠的瞪着他,愤愤不平的吞下一口白粥。
“可惜你晚了,我的阑尾早就和我一刀两断了。”方森举着鸡翅做出一个自上而下快刀斩乱麻的姿势。
林初抬起脸,做作的冲他僵硬的笑笑:“我就说嘛你吃饭比我还不规律,你的阑尾怎么可能被你折腾,还安安分分这么久。”
“那个时候你一个人,谁照顾你啊?”林初没来由问了这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为了委婉的表达他父母对他关心甚少的意思,他听方森提过,他和父母有过一年半不见面的记录,大小事都是爷爷奶奶照顾着,林初尽量很小心的问了。
“那个时候啊我想想路博煜啊”方森正说,忽然想起林初恐怕和他并不熟,又说,“就是上次来‘木林森’找我的那一个。”
“”
“就,就是,呃向阳唱片公司的总裁,对了,那那次我们第一次开房那会儿,早晨打电话来的那一个,就,备注路爹爹那个,还有印象吗?”方森啃的专心致志,没注意到林初脸色愈来愈暗沉,还在含糊不清的叨叨。
“不记得,”林初回应,“也没兴趣认识,还有,那不叫‘开房’,你出国太久,不会说话了吗?”
“哦你以后应该会经常见到他,一来二去总会熟悉的嘛,没事儿,喝你的粥吧。”方森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回复,心想这个话题应该提不起他太多兴致。
“”
晚上,林初早上睡了太久,天一黑,眼睛都在放光,方森说了他几句,林初抗议了几声,又继续在床上捧着手机。
“你这样迟早得再住一次院。”
“反正累的不是我。”林初得空看了一眼像小媳妇儿一样叠衣服的方森。
再晚一些,天更黑了,方森睡在沙发上,林初也睡沉了,整个房间安安静静,呼吸声交错着此起彼伏分外明显,林初向来睡相很好看,何况身上有伤没法翻身,只能笔挺的躺着,病房里的床不那么柔软,黑幕之中沉沉呼吸的林初轻微起伏,像一只闭目养神的英短,露出惬意的神色。
相比林初,方森从来就没有平平展展的睡过觉,本来沙发太小即使是更加纤细的女孩子也不足以翻个身,可他,硬生生把半个身子翻到沙发外边儿去了,完全是“尸体”式睡眠的样子。
又是凌晨五点左右的早晨,晚上突然造访的雨持续到了早上,黑漆漆的天空隐约能看到细雨划过瞬息的光点,然后在只余细雨淅沥声的空间里,想起一串刺耳的敲门声,有节奏的拍打着门。
方森丝毫不受影响,睡得开水都浇不醒,林初却是在听到叩门的第一声拍打时,就睁开了眼睛。
有完没完了!每一次!!每一次和方森共处一室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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