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德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嘴皮子抖了两下,没啥话说, 生活在一起几十年,赵月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把年纪了还闹这些事情。
“马上天冷了,你衣服带全了吗?”
赵月冷着眼没回一个字。
手提包一拎下了楼, 几十年的感情付之如东水, 一水到江头, 奔流到海永不见, 临时决定暂不改变。
苏正德像只瘸腿的蹒跚鸭子,一步一步踩在台阶上。
赵月下楼老头子跟在后面, 刚做好的临时决定被苏先生这瘸腿走路姿势给气没了,“我说你啊,你跟我干吗?”
苏正德道:“晚上不安全, 我跟你,等你到了地方我再回家, 前几天新闻上你没看啊, 女大学生晚上走路直接被人拖到巷子里, 我陪你安全些。”
老苏年纪大了, 在家就喜欢看看新闻。
她又不是女大学生, 一把年纪的老婆子, 谁能看上眼, 除非抢钱, 但现在这个社会治安好, 处处都是监控,小偷强盗比以前不知道少了多少。
更别说她包里没钱。
赵月否决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啥。”
赵女士不让跟,苏正德站在楼梯口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好像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他们一起几十年,感情又不是烂了的苹果说扔就扔。
赵月说他对苏秣要求严苛,自家的孩子,自然望子成龙,他小时候也是那么走过来的,苏清不一样,他给了苏清更多的包容和选择,想做好一个养父的角色。
为了儿子丢了老婆,老婆还要带着儿子一起走。
苏正德重重叹了口气,小跑着追上来赵月,人老了跑不动,这几步都能要人命,“别闹了回家吧,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你和我闹什么,家里的事那件不是你做主,我想反驳一下还不成吗?”
诶,事到如今,只能同意。哪能真闹离婚,老夫老妻了。
赵月:早之前让同意不同意,得要闹一顿,现在说回家哪有这么容易。
“晚了,你回家和你那破收音机过日子,想怎么样怎么样,我可管不着你。”
苏正德没办法,年纪大了,攥住赵月手不松:“媳妇儿,回家吧,有时间你让老师回家一趟,我赔礼道歉,我态度不好你惩罚我世应该的,但咱们都一把年纪了,闹这些事情说出去不好听,你让我在孩子面前怎么做人啊?”
苏正德怎么样她还是知道,顾家,对她也不错,就是对儿子过于严苛,但那是苏秣十岁之前,那么多年的事了,苏老师都不记得了她还记得,他妈记仇。
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离婚,吵了一天家最后还是苏正德先败下阵,没必要老是揪着不放,她做了最后的退步,“你和清清打个电话,让他一起回家吃饭。”
苏清大学毕业去了一家小公司,比老师还忙,成天不知忙啥。
约了人得到过年的时候才有功夫回家。
大年初一早上,苏秣把秦岳裹好,打包带回家,他自己也裹了厚厚一层。秦岳牵着他的手神色自然,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耳根,红的似烂番茄。
苏老师没瞧见真当秦岳有这么淡定,他自己红了脸颊,手也用了点力气反握住男人,“秦岳,新年快乐。”
秦岳低下身子替苏秣把散开的围巾重新围好,他声音沙哑,有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苏老师,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还请多多关照。”不止今年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多多关照。
苏清手头上的案子不是一天能解决的,过年回了一趟家,家里氛围和往年不太一样。
“爸,妈新年快乐。”
赵月笑着点头递给苏清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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