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琴阴郁的盯着地上的瓷片看看, “大爷不在家,奶奶这是要拿我们作法”
徐音道“那也是你自己送了把柄给我, 有没有捣鬼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样吧”她款款上前。
“连喜是我叫来的,错在我,不如让她先”
徐音打断她“该问谁该放谁是我的事姨娘可以住嘴了”
“你领你的错, 她领她的,你跨院子调人是僭越,扣着院里的人不让他们来听差是抗令, 扣你两个月月钱,闭门思过十日”
汪思琴脸皮一青,“这可罚的没道理了,从前到别的院里借人也是常有的,只要跟管事妈妈说一句就成了”
“你说了吗”
她说“我让丫头去说了”
“你明知道我一早就要用人, 却不来同我说,这时候管事妈妈做得了主吗你头疼可以去叫大夫, 叫连喜做什么连喜医术有这么高明且偏偏卯时前去叫,你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知道”
她轻哼一声,“就算我不该去叫连喜,但我院里的人没去听差却赖不着我, 腿长她们身上, 我又不能逼她们去”
“你的意思是, 你没能耐管他们还是他们不听话”
她不说话了, 傲慢看向窗外。
过会儿才说“我病了, 她们不放心走, 也算事出有因想来也不差他们几个。”
“既说了是所有人,那就一个也不能少你真有病,照实回了我,自会叫人来伺候你,你自作主张就是不对的希望你记住,没有下次”
“不是头疼那就回去闭门静养,去吧”
汪思琴的胸口起伏几下,右手捏紧帕子快速的走了出去。
“连喜”
连喜冷不丁抬头,就看见徐音无波无澜却自带威严的脸。
心里一慌竟说“原先奶奶从来不管大爷身边的人”
徐音走到她面前,“她是她,我是我,如今是我当家,其实今儿的责任不在你”
她在看连喜的眉毛,眉尾有点秃,已经用眉粉画好了,是个善于收拾自己的姑娘,就是心气高了点,也糊涂了点。
“你今年多大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烦躁答“快十八了”
徐音哦了一声。
“那就是大爷马虎,确实耽搁你了,怎么,跟着你二姨娘,是她允你找个好郎君”
连喜红了脸低头。
“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那我给你指一门亲事”
连喜看她一眼,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之前的气焰明显弱了下来。
低声说“我是大爷屋里的人,奶奶给我做主,也是名正言顺”
徐音轻笑道“成啊,你的事,我管”
话锋一转,“不过,以后一心做好你份内的事,别谁一招你就去,给人当枪使,犯不上”
“多谢奶奶”
她悄悄看徐音的脸,分辨了一下这话里的诚意,压下想解释几句的念头。
很标准的福了福,走了。
这一通忙完,厨房里来人说“午饭做得了,要不要端上来”
徐音摇摇头,橘红直接对婆子说“奶奶要去倒座前的北院子里同大家一起用膳”
徐音赞许的笑了,放下看了一半的书,“那就走吧”
橘红却被那本书吸引,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抚弄了两下羡慕道“奶奶,识字,难不难”
“不难你若有心学,可以从宋先生那里拿点少儿识字本来学,你怎么,突然想识字了”
她有点羞涩,“我不爱出去和人多往来,一个人呆着不是做针线就是收拾屋子,我想着若是能识字看书,说不定能活出点新意头”
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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