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亦不敢寄希望于他能彻底忘掉它,看今日的态度,分明就是没忘,而像一根刺扎在深处
您说的风险确实存在,但不去试试,他的心结却很难自己解开”
他眉头锁起,像湖面起了波澜。
“诚然一个被害到摘了眼球的豆蔻女子,我亦没有立场去奢想她的原谅此事,当真是伤脑筋”
“所以,能否请夫人私下里找个人去和橘红谈谈,事情这么久了,她心里的痛苦有没有略微减少她是否能平静的面对,或许”
徐音点头说好。
“还有一个疑问,先生以为是刻意隔离两人的好,还是任他们自由碰面的好”
宋决眦看她一眼,“我以为,是不隔离的好”
“行”徐音也赞成。
谈话告一段落,两人又静坐一会儿。
“还有一件事”
徐音的目光投过去,遇上他已经澄澈无波的眼睛。
“我们家大爷,他是不是和你谈过话”
他讶异片刻点头,“是”
“什么时候的事”
“去往顾家的前一日”
那就是自己和他吵架那晚,后来她气鼓鼓回了紫藤院,而他在雪浪院待了一晚上,天亮她回去时,他已经走了
“他同你说了什么”
徐音是想弄明白,商震是否对他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宋决眦微笑了,温和道“大爷对我说,无论何时都要帮助您,不管听到什么奇谈怪论都不要怀疑您还很奇怪的说,就算发现他也变了,就算发生匪夷所思、想不通的事都不要管
只要,坚定的站在您这边就可以了”
徐音张嘴却哑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那你,做得到吗”
宋决眦顿了顿,认真道“我以为,这,并不难。”
“哦,也不容易”
徐音嘀咕了一句。
想要管理好这么大的内宅很不容易,人多事多意外也多
而徐音在实干中摸索,找到了经验,越来越顺手
想起橘红问她为什么开始整治这个家,其实还有一个答案,她必须要让自己忙碌一点,来治疗内心那无法忽略的焦虑和茫然。
没想到原本整天不着家的男人,在走了之后才突然发现他的存在感竟这么高
或者说,在,与不在,差别很大。
假的走了的第五天,真的回来了
是和阿正一起回来的。
这家里除了徐音有即将面对山雨欲来的异样感,其余人完全懵懂无知下人们各司其职忙忙碌碌,在他们看来,大爷出去又回来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金大有回家后徐音没有去看他,听阿正派来的小厮说“奶奶只管和往常一样,大爷累了,要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半
之后就听说“珂氏三把刀”又被召进府里了,又从万荣楼叫了一桌上等好菜,到了第七日的午后,徐音歇过午觉坐着看书,院子里下人通传,说大爷过来了
徐音心里一跳,放下看了一半的书,夹了一片枫叶合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其实她也有点紧张,必须借助这些动作来缓解心理。
一个身材几乎和商震差不多高壮的男子穿着簇新的褐金菖蒲纹绸衣,风骚的大步从甬道上走来
上台阶时露出宝蓝色的裤腿和厚底鞋,俱是崭崭新的,熨得一丝纹路都没有。
阿正打了帘子,他终于弯了腰进来,表情凝重滑稽,一双眼进门便到处搜索徐音,看到她后更是直勾勾一瞬不停的打量她
徐音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咚咚狂跳了几下。
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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