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好。
想到这儿,徐凉生没在和鲁校尉对视,伸手作揖,说道:“小生日后讨教”说罢,便转身离去。
鲁校尉也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徐凉生对视之时眼中的那一抹杀意他可是看了个清楚,虽说看起来还是个半大少年,但毕竟经历了战阵,那股子杀气错不了。更何况,他堂堂校尉与这些娃娃斗武,这事儿闹到将军那里,免不了被责骂一番。
毕竟说到底,自己还是有拉偏架的嫌疑。
徐凉生刚刚转身,那老卒立时补了一句:“嘿,我以为多大的能耐。”
没理会老卒的讥讽,徐凉生拉着一众新兵转身走去,只是握着桃花的手紧了紧,桃花之上内息浮动,还没走出几步,那老卒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刻意吐的很响,讥讽道:“就是一群没爹娘教育的软蛋,那个拿枪的,还小生小生,一身惹人作呕的书生气,呦,没看出来!也不怪做个逃兵,不是个读书人吧?”
徐凉生后撤一步,弯腰转身,全身尽数内气瞬间集于手中,桃花之上的光芒陡然乍现,徐凉生向老卒方向狠狠的将桃花掷出。
一道劲气瞬间起来,那老卒还未来得及做些反应,长枪直接将他穿了个通透,桃花“叮”的一声扎在了地上。
那老卒瞪大了双眼,嘴角溢出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凉生,手指微抬,好像要说些什么。
徐凉生走到老卒面前,将老卒抬起的手指按了下去,阴恻恻的笑道;“是不是逃兵你下去帮我问问那些被我一枪扎死的西羌蛮子,至于是不是软蛋你也看到了。不过有一点你还真说对了,小生真是无爹无娘的人。”徐凉生抬头看向这些老卒,从来不曾人前失仪的他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不怪你们飞熊军被仍在这无关紧要的瓜州,王爷是怕你们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一句没爹没娘直接戳在了徐凉生的心尖上,这几日因为尹州被迫、荀当因他战死这些事情本就让徐凉生戾气甚是沉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仕西凉决心帮凉王做皇帝的徐凉生,会因为军律害怕杀一个老卒?
徐凉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历经两次战阵的他勉强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高手,起码在这些外家功夫都没练到家的兵卒面前,他徐凉生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高手。
“小生读了十年书,看的每字每句都记在了脑子里,可没两句刻在骨子里,可偏偏我那不识字的爷爷跟我说的话我都记着,我爷爷说过,读书人,不折风骨。”
没有理会面色阴晴不定鲁校尉,徐凉生把长枪抽出,那老卒轰然倒地。
“虽然还是做了那马前卒,可我徐凉生说到底还是半个书生,书生的一身风骨全在纲理伦常和省身自洁八个字里,我徐凉生丢了纲理和省身自洁,独剩一个伦常,就是未曾见过的双亲和还在江南的爷爷。”
徐凉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面色却充斥着狠厉:“小生这一身书生气,所剩无几,不能再丢了!”
读书人重名,重天地君亲师。
徐凉生出仕西凉,不论是否功成,日后的史书上肯定会记下他一笔,他徐凉生因为谋反背负着的是千古骂名,不论是自诩清流的狂人雅士还是弱弱无闻的夫子学者,就算没了头颅都不会认他徐凉生是个读书人。
可这些都没人知道。
徐凉生不是恶人,从踏出苏州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饱受煎熬,只是每每想起那个已入深宫的红衣女子,他才得以释然。
但不是有人可以触碰的。
曹再东因为过往,看不起清贵读书人,徐凉生可以与他说清楚;荀海棠莫苍貂看不惯读书人那是因为在这些沙场匹夫的眼里读书人只会打打嘴炮,而徐凉生可以做给他们看;西凉悍卒骂徐凉生手段下作,徐凉生也认了,他没读过几本兵书,胸中韬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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