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樵道:“那裴家在安邑府势力极大,府尊对其惧怕,小民担心不能为儿子儿媳妇伸冤,故而上告。”
陆小凤道:“因何拖了两月?可是那裴家多加阻碍?”
石樵当即回道:“正是。”
陆小凤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道:“传柳天风上堂。”
“威武。”
裴家庄大管家柳天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上了大堂。
柳天风是一个中年美髯大叔,如果将那把胡子剪掉的话,这类型的放到现代,那是极得大叔控人喜爱的。
外型不错,眼冒精光,这一看就不是一个能让人小觑的人物。
“草民柳天风见过大人。”
“你是裴家庄的什么人。”
“草民是裴家庄的总管。”
“现有苦主石樵告你勾结官府阻挠办案,可有此事?”
柳天风从容自若地道:“回禀大人,小人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陆小凤的目光顺势就落到了安邑知府刘本真的身上。
刘本真抹了一把额头,战战兢兢地道:“大人,卑职真的没有受裴家收买,是那石樵一直未来报案,卑职不知有案发生,因而才没有进行调查审理。”
陆小凤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然后,她转向石樵,语调平缓地道:“那么,石樵,你无缘无故两月之久不报案,然后一报案便越级到了开封府。”
略顿了顿,小凤姑娘的表情依旧的云淡风轻,道:“那么本官就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了,不如你跟本官解释一下好吗?”
石樵脑中飞转,道:“草民只是担心——”
陆小凤蹙眉看着他。
石樵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但此时此刻他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
这个凤大人一点儿不按正常逻辑走,居然一上来便死揪住他报案的时间和越级上告之事不肯放,而不是上来就针对案情进行堂问。
在这种案情没处着手的情形下,小凤姑娘当然不肯上来便进行正常的堂审,否则那就是跟她自己过不去了。
俗话说得好,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对不对?
所以,小凤姑娘就只好跟石樵这个老讼棍过不去一下下了,让他没事两个月后才跑去告状,这纯属人为增加破案难度,不针对他一下,那实在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草民私下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说是知府大人与裴家有勾连,所以草民才”石樵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可否告知本官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又是何人告诉你的?”
“这个——”石樵心中暗暗叫苦,“就是酒肆茶楼听来的。”
陆小凤点头,“也就是说在你初初丧子之痛后便流连在酒肆茶楼中,据本官调查所知,当时石家已经入不敷出,你们的吃食尚要靠着石玉奴前往领赈方能维持,却原来还有银钱可供你到酒肆茶楼之地啊。”
小凤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却叫堂外听审之人也惧是恍然大悟起来。
这案情绝对有内情啊,肯定不是石樵自己说的那样。
“草民早年薄有积蓄,家中怎会入不敷出,大人说笑了。”
陆小凤就真的笑了,“石樵,恐怕是你在开本官的玩笑吧。
如果你薄有积蓄,又怎么会让你的二儿媳妇前往裴家设赈的地方领赈米?”
石樵当即道:“是那石玉奴不守妇道,听闻裴家少主年少英俊,故而藉着领赈前往搭讪。”
“我没有。”一旁跪着的石玉奴忍不住出声申辩。
“本官未曾相问,不许开口。”
“是,民妇知道了。”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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