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该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卢大师端起茶杯,眯着眼睛,轻轻地在茶杯边上抿了一下,秦舟虚心里暗笑,果然是老奸巨猾,越老越贼。
秦舟虚也就不跟他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前辈,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想要麻烦您老人家,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样东西。”
一听鉴定宝贝,卢大师来了兴致,“噢?是什么东西,能让你专门跑一次,应该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吧?”
这次换秦舟虚惭愧了,犀角杯虽然也还过得去,但要说难得一见,那真是压力山大啊,“前辈,我前几天收了件犀角杯,感觉雕工还过得去,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所以请您老人家给我掌掌眼。”
卢大师点了点头,犀角杯现在也没那么常见了,“拿出来我看看吧。”
秦舟虚把杯子放在桌上,卢大师顺手抄起了自己的老花镜,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地看了几遍,“嗯,东西不错,是个老物件,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到道光了吧。”
“厉害。”秦舟虚暗竖起了大拇指,他也只能看出来这应该是清晚期的东西不假,没想到卢大师竟然一下就精确到了道光,“看这雕工,应该是京城工,大气端庄,这东西不错。”
“是犀角的吧?”秦舟虚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应该是,从这纹路来看,应该是犀角不假。”
秦舟虚终于等到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卢大师,您能不能再费心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亚洲犀还是非洲犀?”
卢大师拿出了自己的高倍放大镜,“其实要鉴别亚洲犀和非洲犀并不难,一般来说,亚洲犀的底盘是椭圆状的,而非洲犀则是圆形或者长方形,这件东西是看不到犀角的底盘的,不过这不要紧,咱们还有办法。”
拿起放大镜,秦舟虚发现眼前的老人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精神矍铄的鉴定家么,“其实鉴宝和看病有相通的地方,医讲究望闻问切,鉴宝的时候也能用得上。”
“你闻闻这个杯子的味道。”卢大师把杯子递还给了秦舟虚,秦舟虚用力吸了吸,“仔细闻好像还有点清香的味道。”
上次秦舟虚只是用手挥送了一点味道,这次用心去闻,发现还真是,这犀角还真有点清香味。
“嗯,吃过甲鱼么?”卢大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秦舟虚点了点头,“嗯,以前尝过一次,鉴定犀角跟吃甲鱼没什么关系吧?”
卢大师笑了,“没什么关系,不过你吃过甲鱼,应该听说过裙边这种东西吧?”
“好像是靠近边缘的一圈软囘肉吧,上次有人跟我说过。”秦舟虚想了想,卢大师点了点头,“一点没错,你看这个犀角其实也有边缘,看起来是不是很像甲鱼的裙边。”
秦舟虚拿起犀角杯仔细看了看,凹槽的地方确实长的有点像裙边,“对,就是这块,我们姑且把它叫做犀角的裙边吧,一般来说,宽裙边的是亚洲犀,而窄裙边的则是非洲犀。”
秦舟虚仔细看了看荷花鱼囘水犀角杯,按照卢大师的鉴别方法,十有八囘九就是亚洲犀啊,秦舟虚压住内心的激动,他小声问卢大师,“前辈,那您看我这个杯子到底是属于亚洲犀还是非洲犀。”
“我觉得很大可能是亚洲犀,但道光到现在年份也久了,下来需要再找业内的人士,做定量的分析,不过我觉得可能错不了。”
能得到卢大师的肯定,这东西就已经没太大问题了,他的眼光独到,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说这种有损自己声誉的话。
秦舟虚向卢大师多请教了几个鉴定的难题后,怀揣着犀角杯,兴冲冲地从卢大师的住处离开。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秦舟虚走在路上,哼着这烂大街的小曲儿,他越想越是得意,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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