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笑眯眯看着陈诺,暗想一要你作诗就出些怪招想糊弄过去,非狠了才会填出三句五句来,好的极好,差的极差,豪放刚直有之,婉约柔媚有之,风格迥异,一朝三变,真不知如何作的,只是相公大才,便再奇些,也是等闲。
陈诺摸摸下巴,还是躲不过啊,个蠢黄璎珞,你属棒槌的?看不出老子等人救驾?请吃饭都跑!兰芳上前抚抚他紧皱的眉头,说道:“相公为难,也怪妾身,只求作诗,却不出题。你看这春光柔媚,柳绿桃红,不若便以“春”赋诗,也算应景。”
陈诺沉吟,这个嘛,还好小学成绩好,张口就能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怎么样?当年天朝大地人人会背,与床前明月光c锄禾日当午c鹅鹅鹅并称四大蒙诗。
兰芳笑道:“不过中品,当不得饭,再来再来。”陈诺苦着脸道:“是不是带春就可以?”兰芳想想,也就点头:“有春即算。”
“早说嘛,这就简单多了,听好:“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呃,不对,这是秋天的,赶紧换首,要镇得住场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有春吧?”
兰芳道:“这个写情重过写春,虽好不应景,前面那首开张大气,只是又有明月二字,借用何典何故?若是强塞,却又落了下乘。重作重作!”
陈诺思来想去,总算找着应景的了,心中一个劲地谢韩愈,虽然诗名记不住,内容倒还清白:“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王都。”
兰芳喜道:“相公诗才当世无双,这首果然应景。可还有?一并拿来。”陈诺擦把冷汗,扯过兰芳拦腰搂了,喝道:“吃饭!这诗若能当饭吃,杜甫也不会饿了十天后暴食而死了。”兰芳奇道:“杜甫是谁?其作如何?”
陈诺道:“俺们村口教书的,最大的理想就是修房子。”兰芳就嗤笑:“凡夫走卒耳,作诗如修魔,岂为俗尘蹉。诗人就是神,沾不得烟火气的。”陈诺暗道:得,李白的粉丝,浪漫主义者。不过总算是岔开了,明儿开始离她远些,嗯,去找罗摩罗玩。
罗摩罗自然不屑与姐夫哥耍,他立志种地,而且一定要有收成,地是熟地,种也算好种,可是久不见动静,这可着了慌,当年父王多会儿得了大姐姐的?八千还是九千岁?好吧,俺承认还没长大。
陈诺又是直奔寝殿,这次文明些,拆了门让他自己出来。罗摩罗发怒,不带这么玩的,一回两回就算了,你回回如此,须不知容易骇成不举?没啥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了。陈诺随手将他圈住,只在原地打转,呆驴转磨也似,惹得罗摩罗狂暴,将身一抖,密匝匝几百滴血喷出来,迎风化成原身模样,乱糟糟当冲车使。
陈诺也是有心见识天魔解体大(法)的妙处,放任冲来,混成一堆,手上听劲,牵拉扯绊,只护住身前八尺,罗摩罗化身虽多,可如何冲得进来?只围成铁桶,陈诺想出也是不易,却不知修罗堆中有一个家伙贼眉鼠眼,绕到后面,百臂暴长,就要来箍,堪堪得手,反被扣死,呼拉一声掷到半空,然后一个一个又一个尽数往天上飞,力尽落下的要么屁股挨脚,要么头顶受拳,真真如杂耍抛球一般。
罗摩罗没了脾气,姐夫哥不是凡人,跟他动手只是吃亏,还是讲道理好些,于是收了神通,伸长手往殿角飞檐上一搭,远远荡过去,就屋顶上坐了,说声:“不打了,等俺把修罗场练到父王那等境界再来削你!”
陈诺也跳上屋顶坐下,说道:“也不知你如何练的,能从道祖手底下逃掉的神通到你这儿就是群殴,没得辱没了天魔二字。”罗摩罗骂道:“你倒是没事,俺却被缚得死死的,直娘贼只是吃亏,不使力气又能如何?”陈诺道:“你个蠢货,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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