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灵山如来座下,观世音菩萨身后半步,多罗菩萨忽而蹙眉,佛祖见问,乃答:“弟子有一分身,闻修罗国信众诵念持心咒,赶赴救难,未成。 收修罗大公主为徒,却受其身之困,不得出也。又被她贵人挟持,不知使用何法,摄去我护体金光,命我破戒,坏我清修,弟子难戒行受,故而苦恼。”
如来尚未开声,就有二徒弟金蝉子嗤笑:“你那是持的什么戒?修的什么行?不过化身救苦,以攒功德,何如我等罗汉,勤练金身,不惧万法,能慑邪祟,方是根本!”
多罗菩萨果位虽尊,但如何敢与佛祖亲传弟子辩论?讷讷不言。如来微一拧眉,先对前修罗族长罗喉罗道:“修罗国不可再生变数,奄婆罗轻率,失我教三百金刚,可令她将功补过,度化贵人,搭救多罗,以后行事,便以度母为尊,不得僭越。”罗喉罗恭谨领命。
如来又宣法旨:“我之次徒,名唤金蝉,不听说法,轻谩吾教,罪该当贬!着观音大士送其真灵转生东土,受十世人间苦厄,再求正果。”
金蝉子慌忙伏拜苦求:“师尊开恩,弟子再不敢了。”
如来道:“十世之后,另有福缘,去吧。”观世音领旨,携金蝉子往东而来。二百余年后,天竺律学沙门昙柯迦罗于洛阳白马寺立戒坛,首位汉土出家沙门朱士行受戒。又三百余年,唐朝丞相殷开山之女聘新科状元陈光蕊为夫,诞一麟儿,取名陈祎(孤城雪按:没文化真可怕,陈祎是谁?不度娘哪个晓得?网络也可怕,百度陈祎,美女一堆)。
且说陈诺拉了两位公主大被同眠,胡帝胡天,俱都酣畅。坤婆闼女忽记起一事,问道:“夫郎刚从大姐身外剥来金光,抟成一球,却在何处?
陈诺将手一翻,那金球可不正在滴溜溜打转?坤婆闼女见猎心喜,探手来拿,却是不动,又伸双手,还是不动,不由嗔道:“夫郎使坏,作弄妾身。”渺曼闼女觉得有趣,亦来帮忙,直扯得香汗淋漓,总拾不动它。
陈诺说道:“可不是我使坏,这球之重,能比泰山!”
渺曼闼女撇嘴,骗鬼呢,也没见把床压塌了去!刚在人家身上耍弄,若重如泰山,那还不把花(心)捣散,香躯压扁?
陈诺道:“这团金光,乃长安广仁寺信民香火愿力所化,便菩萨多罗平日里亦不敢轻动分毫,盖因愿力即为业力,若非急切,断不会招来护体,欲动金光,就得接下这人间宏愿,累世果业,如何牵扯得清,又怎生拉拨得动?”
坤婆闼女忙道:“那夫郎强抢金光,可有关碍?”
陈诺笑道:“岂不闻虱子多了不怕痒?那绿度母自以为有金光护体,我便束手无策,任她施为,却不知人间于我如自家后院。拿我家的东西来对付我,不是脑残,又是什么?”
渺曼闼女疑道:“人间便是夫郎后院,那不是说这漫天神佛,俱是受了夫郎的供养?”陈诺摇摇头,细与她说:“理虽如此,但你可挡得住碧桃引蜂,红杏招蝶?况且尘世太重,我一个人如何挑得起来?既然人间有信佛者,有供道者,甚而有妖有鬼c有精有怪,各个信仰不同,持戒不一,恰好分去不少重量,才不致于压死我去。”
渺曼闼女听得眼翻白,坤婆闼女却是有些明白,说道:“夫郎之意,这人间好比一国,有尊王派c反王派c外戚派,各派互轧,国王方好便宜行事。”
陈诺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渺曼闼女奇道:“国王之言,即为圣旨,若手底下精诚一统,共商国事,岂不更好?”
陈诺叹息:“一样水尚养百样人,百样人生百样心,你倒是找出个精诚一统的国度来?若真有此国,便灵霄殿那位都须礼敬十分,以保根基不散,愿力不枯。”心里暗想:后世天朝太祖,可不正是如此?一篇檄文,儒家败落;一纸圣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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