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劫了我来一副要宣战的样子,此刻却又要称降,你大抵不明白那些酷爱行军打仗之人是不会轻易接受俘虏的,和战胜之后的成就感相比,寻常俘虏实在不算什么,可是我也明白,这件事主要还在萧玉楼的身上。”
对面之人似乎有几分变化,夏侯云曦便笑了,“没错,不管是劫走了楚国凰王还是杀了大燕成王,你人在梁都自然都不是你做的,而萧玉楼一路将我带到了梁都,可以说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的,现如今楚皇为了我的事大发雷霆自是应该,可是他发怒的对象不应该是已经打算称降的大梁,应该是萧玉楼才是!”
夏侯云曦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是在鼓励她相信自己的话,随即她又道,“既然应该是萧玉楼,那你们作为愿意臣服与楚国的人,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罪魁祸首捉拿起来待稍后楚皇来的时候交给楚皇呢,唯有如此,楚皇才明白你们的心思。”
对面之人大抵在沉思,夏侯云曦转眼往窗外看了看,而后又一叹,“我明白你现在不好下手,而萧玉楼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势力也不一定,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一定要快,如果被她给跑了,到时候你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皇对你们有所介怀,只怕即便是接受了你们称降后果也不会太好。”
夏侯云曦一副胜券在握的从容镇定模样,她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今夜或者明晚都可以,不过此事还是要和梁皇说一说,最晚不要拖过三天,也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此人至关重要,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此次称降大梁一定安然无恙。”
说完此话,夏侯云曦抬手给自己添满了茶,又倾身给对面的人倒满,而后便端着茶盏靠在了迎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玉楼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漫了上来,胸中的怒气更是无处发泄,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眸光狠厉的落在了窗内那一脸淡漠的女子身上,又看了一眼那抹巍然不动的红,她募得转身,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了层层回廊之内。
夏侯云曦杯中的茶半分未动,眸光扫过刚才萧玉楼藏身的地方,她冷冷的笑了笑,而在她的对面,一喜凤尾纹织锦如意段斗篷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夜色渐深,圣元宫之内只点了两盏落地宫灯,整个殿阁之内黑漆漆的有几分迫人,公孙慈放轻了脚步走进来,看着站在窗边的明黄色身影皱了皱眉。
赵晟长身玉立的站在风口上,一双眸子不辨情绪的落在了外面连绵起伏的宫殿群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动了动眉头,转头便看到公孙慈一脸的担忧看着他,他无奈的笑了笑,复又转过身去。
公孙慈便站在了他的身边,二人并肩而立,感觉到冷风有些大,赵晟便抬手关了窗户,转身看到公孙慈紧皱的眉心,他终是一问,“阿慈,你觉得我应该降吗?”
公孙慈看着他,他眉心微拢,俊朗的面容不知为何覆盖着一层冰冷的死气,她心头一颤,靠近一步抓住他的手腕,“都可以的,你是梁国的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赵晟反手将她的手握住,眼底幽深一片,公孙慈咬了咬下唇,“我做错了是吗,我不该和萧玉楼一起,你其实是想一战的对吗?”
赵晟眼底一点点的亮起来,那一层冰冷的病态的漠然消散,终究是浮现了两分温暖,公孙慈看着他这般心中更是不安,“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大燕势必不会再忍让我,楚国现在又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想一战,那就一战!”
赵晟抬手拂了拂她的脸,又仔仔细细的将她的眉眼看了个清楚,良久,他艰涩的开了口,“不战了,不战了,夏侯云曦说的对,其实放不下的只是我而已,阿慈,我们称降吧。”
公孙慈满是意外,待认认真真的看清了赵晟眼底的认真之后眼底又闪出两分希望的光来,她眼角一热,不由道,“称降就称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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