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曦不曾想到靖王妃林夕和宇文珂会齐齐进宫来看她,当侍从来报的时候夏侯云曦几乎能想到外面的议论声一定已经沸沸扬扬的不成个样子。
靖王妃林夕身上穿着一套湖蓝云纹的窄袖宫装,整个人雅致如一朵空谷幽兰,站在她身边的宇文珂弃了大红明艳的色彩,玲珑有致的身段之上裹着一件樱草色的水草缠枝百褶曳地裙,整个人温婉端丽,唯有那眉眼之间还隐隐有两分长安贵胄的倨傲。
二人进的照影水榭齐齐对着夏侯云曦行了礼,林夕和宇文珂本都是长安城中的贵族淑媛,二人不仅早就认识,而且林夕身为翰林院学士兼先朝太子太傅之女,是不多几个让宇文珂喜欢并且尊崇的女子,此番二人相携而来,夏侯云曦猜想定然是林夕经万俟殊的授意又拉了宇文珂来陪她。
林夕和夏侯云曦打交道的时间不多,且二人都不是那种倨傲飞扬的性子,寻常情况之下这样的二人在一起只怕会冷了场,偏生夏侯云曦从不觉得和林夕相对十分艰难,反之,林夕纵然身上带着两分清泠,可周身给人的感觉又是分外的妥帖,即使两人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且林夕待人真诚,是喜是怒没什么作伪的,自然就让夏侯云曦从心底生出真心的两分喜欢来。
而宇文珂早前应该算和夏侯云曦有过节的,不过夏侯云曦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且现在宇文珂即将成为她的弟妹,再加上宇文珂性子转变极大,虽然二人并非那么亲厚自如,可是有林夕在旁三人倒是十分和乐,因是林夕和宇文珂来了,夏侯云曦便命人请了万俟烟来作陪,一时间四人聚在水榭之中倒是分外的惬意。
林夕有几分羡慕的看着夏侯云曦愈发高拢的小腹,“我心中着急的很,偏生靖王说这样的事情要看缘分的,倒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我少时身子不好,成婚这么一两年了,我和靖王也未曾分开过,日子越久,心中越是发慌。”
林夕虽然是书香世家大家闺秀,可是和夏侯云曦说起这些闺中事儿一点也不遮掩,反倒有与闺中好友说私话儿的亲切感,夏侯云曦闻言也笑开,“还是靖王说的对,孩子这事是急不来的,你心中有所挂反而难得,若是心中敞亮些,或许什么时候他就来了。”
林夕进宫来带了一套始帝时的青瓷茶具,这会子二人相对而坐由林夕煮茶,而宇文珂和万俟烟则坐在另一边的锦榻上,偷偷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儿,夏侯云曦看林夕的手艺十分精致,不由得挑眉一笑,“这手艺可真是好。”
林夕闻言吐舌一笑,微微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莫取笑,我这番也是刚刚学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进宫来表现了。”
夏侯云曦看着林夕慧黠之中又带着两分娇羞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方面对于林夕表现出来毫无戒备的活泼俏皮模样十分喜欢一边又想起了别的来,“想必靖王的手艺定然很好,如此说来他家中几人在此一道必然是有许多天赋的。”
林夕也明白了夏侯云曦之意,一边洗盏更酌一边笑了开,“说起来皇上比我大上两岁,还记得小时候每每进宫的时候总能看到皇上跟着夫子治学,那个时候皇上那份劲头儿连靖王也比不上,我父亲是上皇的太傅,皇上那时候时常也会来问我父亲些问题,我那时候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可听到皇上所问还是意外非常,常常连我父亲都要想一想才能回答。”
林夕不知不觉便说起了小时候的万俟宸,这在夏侯云曦来到长安之后还是第一遭,当下便聚精会神起来,林夕见状便继续道,“记得在皇上八岁那一年,曾写下过一篇治国赋,大议了先楚时的楚国朝政,那治国赋本是不曾外流的,可是因为父亲身份特殊上皇便拿来给父亲看了看,我便也跟着瞅了一眼。”
林夕说着便狡猾的笑了笑,夏侯云曦也随之轻笑,二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好像彼时做着坏事的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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