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海船发现过些异状,可是到底因为无法考证无疾而终,我还想着此番宋涯的发现也难以有什么定论,那时候禁海令一直以来是皇室在监督执行,若是被百姓知道皇室也整天惦念着出海,皇权天威自然不复,只怕周天子亦是要问责的,所以后来即便是皇室都不再热衷于此事,皇室之内更是有不得出海之暗令。”
夏侯非白说着,眸光不由得又落在了宋涯送上的折子上,“四百多年风平浪静,本以为东海无尽,碧天无垠,而我族百姓可安于一隅尽享安然,却如何也想不到天下之大不是我等可以想见,到底是眼界短了些”
夏侯非白的语气感叹非常,中原之大当初也无人可知,直至始帝铁血手腕四面征战才有了今日之中原,一副九州堪舆图画尽了江山万里,那墨色线条圈点的是列土,是皇权,是每一个铁血男儿的野心和抱负,可是即便是九州堪舆图也有画不到的地方,天下天下,天下到底有多大?
任何一个天生帝王的强者都希望以己之手开疆拓土,万俟宸手握中原,随即将目光落向了东海,可是在他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那四百多年间风平浪静的东海之上竟然出现了不属于中原的人迹,且那人迹诡谲,与茫茫海上来去自如,本是带着冒险之意的希翼忽而被这股力量搅得不安,能征服那东海的力量,到底来自何方,有何目的?
夏侯非白或许对于此事所报希望不大,可是他们却都在猜测,或许在东海某一处确有中原所不知的领土,而今这猜测变成了现实,在那片未知的土地之上,或许也有如中原这般的诸国纷争,也有如同中原这般的列强割据,也有如他一般的,对权力和领土有天生野心的人!
万俟宸和夏侯非白俱是有片刻的默然,而事情要从三个月之前说起,彼时宋涯组织的出海队伍数次出海历练,所行并不远,却仍是在海港东北方向的海域之中发现了废弃旧船,这些船只与东齐船型差不多,却是更为坚实更能抗风浪,容量也极大,东海海军们看到那样几艘大船之时早就惊呆了,随即登船查看之后更是不能置信,此等海船设备之精良性能之绝佳便是东齐海军也无法企及,却是空的,然而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等大型海船是如何避过护海军队的耳目入海的呢?如此精良的海船又如何被弃在海中?船上的人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无从考证,宋涯当即便上折子奏达此事,此刻的宋涯只当做是东海沿岸有不知名的中原人行船出海,可是当他费尽功夫再逆着那海船飘来的方向一直向东北方行进的时候,却是发现了让他心惊之事,更多的海船队伍已经在东北方向靠近寒原的方向靠岸,因那一处荒无人烟百年,东齐并未有驻军护海,此刻看着那一艘艘精良海船,宋涯和随行的东海海军几乎是叹为观止!
这次的海船并非是空的,百多艘大船并行陈列那场面足以盛大,竟好似东海海军全员演练一般,那么多艘大船上的人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万与众,他们穿着虽然和中原人款式相差不多,可那衣服丝质花纹却简单的多,他们亦是说的中原话,可是那话音却有些像羌胡异族之味儿,而宋涯诸人更是一眼便确定了这些人并非中原人,更不会是羌胡玖丹月氏之人,只因这些人的头发俱是金黄之色,不论男女皮肤白至透明,眉眼轮廓及其深邃,眼眸更是蓝色绿色不等,宋涯诸人仿佛见了妖孽一般,若非是对方并无明显的敌对之意,他们几乎就要抽剑斩杀——既然语言相通道明缘由便不再困难,一番交涉,宋涯总算是知道了此行人的来处。
“东周——”
万俟宸薄唇轻抿,眼底闪出两分深思之光,夏侯非白的眉心也微微蹙起,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微的怪异之感现出,大周朝刚刚倾覆,却又忽然出现一个海外来的东周国,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因果?
再说宋涯与那船上之人交涉一番才得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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