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之时那幽深至极却带着涩然的目光,万俟宸心头微震,眼底有越来越多的幽光满布,不多时便汇成深不可测的暗,他微勾了唇,抬手揉她的腰,她这些日子晚上越发难入睡,怎么睡腰间都是酸疼的,连十五也没有法子,直看得他十分心疼。
万俟宸漫不经心的,“可说了为何?”
夏侯云曦唇间微抿,“便是说了什么才好,偏生那性子又是个说不出正经缘故,说什么从未想过成家立业,孤身一人习惯了,不敢负了别家姑娘,也亏得他这般说,现如今朝中新贵众多,可他身居禁军副统领这怎样也算是位高权重又是天子近臣,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呢!倒好像是我们薄待了他——”
夏侯云曦何曾在万俟宸面前说过前朝臣子的不好?唯独只有肖扬而已,万俟宸听着她这好似受了委屈的话,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不舒服,他无声的抿了抿唇,“你若是觉得好,直接指婚便是,他身为人臣难道还有不愿的?”
夏侯云曦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腰间的酸软涨疼被他手中热力按压着淡了许多,不由得畅快低吟了一声,她半眯着眸子转头睨他一眼,面色颇为不满,“若是宋涯和秦允,你可能随意看一家姑娘就能给他们指了婚?便是我看着好,喜不喜欢却是他们,你偏心!”
万俟宸眼底颜色更深,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往她腰眼上一探,夏侯云曦敏感的扭了扭腰身,一把按住他的手面色红彤彤烧起来,“做什么呀——”
听她轻轻嗔怪万俟宸的面色才松快一分,却仍是心中有郁,不由低下头在她颈边厮磨,“我若是偏心,就贬他去西北戍边了,任他日日在宫中离的你这样近,连这般的话都敢说了,你既说我偏心,那我就偏一回,明日里便给他赐一门远婚把他逐出长安去!”
“哎,别别别——”
夏侯云曦回过味儿来,赶忙转身欲要求情,下一瞬却觉耳珠被他唇舌捻了住,她抑不住的低低一叹,腰身募得发热发软,万俟宸的大手从她腰间移上来,隔着一层薄纱在她胸前作弄,一边带着警告的在那粒儿出轻掐,“敢求一句情,就贬去宛州!”
宛州便是大宛,夏侯云曦火苗飕飕的脑海之中冒出这么一话来,本想解释一句的可一出口便是那细碎低吟,她面色红蒙蒙的瞟了一眼立在层层纱帐之外的灵儿,咬紧下唇只觉得快要羞死,夏侯云曦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欲要将他作乱的手扒拉下去却反被他握住,竟就叠着她的小手让她覆上自己,继而带着她揉捏起来!
“万——万俟宸!”
万俟宸身形微转将她整个拢在了自己怀里,只叫外头的人看到自己的背影,听她的声音媚的好似能掐出水来一时也有些将忍不住,只低着头含着她的耳珠轻喃,“不知道生了孩儿会不会再大再软些——”
翌日清晨,十五果然比平日里来的晚了些,万俟宸等不到他人来却是要上朝,只好先往朝上去,万俟宸这边厢刚走,十五便候在了椒房殿之外,夏侯云曦穿戴整齐倚在软榻之上请他进来,甫一进门十五便有两分担忧的看向了夏侯云曦。
夏侯云曦只是淡笑不语的让他请脉,之后看着他等他说话,十五敛了敛眸子,语声润朗,只是面上再无往常那般从容和煦的笑意,“娘娘一切都好,定是会母子平安诞下皇子。”
夏侯云曦面上的笑意这才淡了两分,挥了挥手,屋内众人全都退了下去,钟啸见此眸光几转,却抵不过夏侯云曦看过来的目光,到底缓缓消失在了内殿。
室内出奇的安静,十五在这般气氛之中微微屏住了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夏侯云曦平静出奇的开口,“我和皇上自是万分信先生的,不过你这阵子方子换的勤,我便觉得有两分奇怪,我虽不知医理却懂些药性,我的药每每都是你的小药房亲手熬制,汤药自然不会有问题,可是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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