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原土绝对没有伤到根茎啊!”
“大娘,你怎么了?”元秀伸手拉了拉薛氏,着急的问道,薛氏这才如梦初醒,一下子回了神:“怎么了?”
“大娘从上了车就一直盯着这花苗看,采蓝只当你看出这花苗的不对劲呢?”元秀抓着她袖子奇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薛氏眼神一黯,微哂道:“我又不会养牡丹,怎么知道花苗好与不好呢?但看它挺拔精神想来不坏吧?”
“那大娘为何一直盯着它?”元秀不解的道。
“我想起从前头一次看到火炼金丹。”薛氏怅然道,“在洛阳牡丹花会上,与沈郎一起。”
元秀立刻住了嘴,她对薛氏的过往并不清楚,却也知道沈中礼是薛氏至今的痛楚,前朝的吏部尚书沈秀在宪宗皇帝驾崩前就已辞官携夫人告老归乡,走时薛氏甚至都不敢去送一送,倒不是怕沈秀夫妇会责骂她克夫克子,而是惟恐看见他们,会想起沈中礼,以及那个只来得及起了个乳名的孩子,勾起心底难以描述的伤恸。
马车里异样的安静下来,采蓝双手小心的捧着花苗,脚下悄悄踩了采绿一下,采绿忙出言岔开话题:“阿家方才说到云州公主,奴似乎看见她离开过厅中呢。”
“哦?”元秀也想竭力引开方才的话题,便做出感兴趣之色,“她自从那回惊马后,就不大爱出来走动,这回鲁叔邀我们去观赏火炼金丹,我只当她不会露面呢,想不到她却起了兴趣,今日厅中因堂姐与八姐斗琴的缘故甚为热闹,我光顾着品评竟未注意到她她去了什么地方?”
“奴只看到她折回厅中,从方向来看,倒像是又去了火炼金丹的院子。”采绿笑着道,“后来王二十二郎并郑家郎君也是从那个院子里出来的,但奴见他们神色如常,想必是见云州公主过去,刻意避到了那院子里的死角,没有让云州公主发现。”
元秀点头:“上回郑纬听了也不知道是崔南熏还是崔风物的计策,坑苦了云州,回宫后连喝了许多天的安神汤药,还在众人面前大大失了颜面,以云州的性情,若撞见了郑纬,不拿鞭子抽他才怪!亏得他们见机!若不然今儿就在火炼金丹旁闹起来,不仔细伤着了花叶一丝半点,鲁叔可是要心疼坏了,咱们也显得失礼!”
“奴还以为云州公主是想去悄悄掐一朵火炼金丹带回宫里观赏呢,本想着若是她这么做了,奴也替阿家弄一朵回去插瓶。”采绿扮个鬼脸,嘻嘻笑道,“但见云州公主空着手,奴也就不敢了。”
“这一回才开了七朵,是怎么都不够分的,所以鲁叔压根就没提簪花之事。”元秀轻哂道,“正因为开得少,少了一朵一望可知,想必云州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是再看了一回,而没有下手摘取吧?左右过段时间开得多了,不必去偷摘,鲁叔也会使人送过来的——什么给我插瓶,分明是想带给采紫她们先睹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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