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雷。”
“原来是雷夫人。”白掌柜笑道,“夫人年纪轻轻,竟已过了初级炼丹师的试炼,当真是年少有为。”
风启洛只好笑道:“白掌柜客气了。”
言辞间,二人已行至后院一间厢房。这下品商铺的后院亦是狭窄简陋,只是整洁素净,却是彰显着主人家良好修养。
风启洛待白掌柜通传之后,便进了会客室,就见赵景正在候他。心中不由暗叹此人果然圆滑,惯会收买人心,与那风启彰有得一拼。
赵景此时二十七八年纪,面容俊朗,笑容真诚,丝毫看不出生意人的气派,倒像个谦和温良,不知世事艰难的书生,见风启洛进来,便拱一拱手,笑道:“雷夫人,请上座。”
风启洛知他性子,也不同他周旋,坐下便开门见山,取出一个玉瓶,递与赵景。
赵景接过,倒出瓶中丹药,浑圆金光,灵气四溢,不由眼中一亮,那正是一粒淬骨丹。因其材料稀少,功效又绝佳,一粒淬骨丹足可售出上千灵石,乃四品丹药中价格最昂贵者。只可惜往往有价无市,一药难求。
赵景似有所觉,抬头看向风启洛道:“这淬骨丹乃四品灵丹,初级炼丹师若是炼制,失败率极高,却不知”
风启洛知晓他有疑心,含笑道:“我有家传绝学,如今六品以下丹药,成丹皆有七成以上之数。”
他虽说得谦虚,落在旁人耳中,仍是狂妄了些。只是赵景看他神色后,却是仰天大笑起来,起身长施一礼,道:“承蒙雷夫人看得起鄙阁,却不知这生意要如何做?”
风启洛道:“我与夫君常年隐居山林,几年前家严仙去,于此地再无牵挂。困于一隅,修为难有寸进,故而想攒些盘缠,往四处游历。只是家父好酒,却”他故作为难,低声叹气,方才续道,“幸而尚有一门技艺傍身。我与夫君亦不愿依附别家,失了自由故而,便想了这个法子。”
风启洛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却已叫赵景信了几分。
他便趁热打铁,又道:“赵阁主提供场地材料,我便为你炼制成丹,每日三鼎,只收市价二成之数。”
赵景心中一算,加上材料耗损同佣金费用,这成本仍是低于购买成丹,却也并不低过太多。
风启洛自然深谙人心,若是贸然示好,以赵景如今处境,必定生疑。反倒是如今在商言商,更令彼此信任。至于日后跟随云锦阁撤离c甚或进一步合作之事,徐徐图之便是。
故而这钩,下得亦是奇准无比。
他便安坐钓鱼台,细品灵茶,等他回复。
赵景道:“我可将夫人抽成提至二成一分,只是材料费用,需夫人支付。”
风启洛心中暗笑,好你个赵景,果然奸猾。普通炼丹师哪里敢夸口七成以上成丹率,他这要求,貌似加了抽成,实则却降了收入。
他又故作为难,二人讨价还价一阵,最后议定,抽成提至二成二分,材料费自理。雷夫人如今身无长物,就以那粒淬骨丹为抵押。
议定之后,便拟下契约,双方皆大欢喜。风启洛又道:“请赵阁主备好材料,明日我便前来。”说罢起身告辞。
赵景却是更恭敬,亲自将他送出门口。
恰逢风雷寻来,风启洛便迎了上去,怕他露出马脚,开口道:“夫君,我已与云锦阁的赵阁主议定炼丹之事。”
风雷只略略点头,并不开口。
赵景见那男子容颜冷漠,气息冰寒,与这艳丽女修相对而立,竟如天生地设,叫外人难以靠近。便立在商铺门口笑道:“这位便是雷先生?日后有劳尊夫人照应。”
风雷仍是冷冷一扫,纵有雾隐丹掩护,仍有一股冰寒凛冽的剑意往赵景身前刺来,惊得他不由后退一步。
风启洛见状,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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