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放浪形骸,令人侧目。在这天下第一楼中,却丝毫也不扎眼,故而竟是顺利过关,进了大门。
甫入大门,就有浓郁金欢颜香气萦绕,足下红毯柔软,四周莺莺燕燕。二人自是不管其他,只往楼上行去。
天下第一楼高五层,愈是往上,人便愈少。待二人行至三楼时,却自走廊内奔出个半裸少年,慌不择路跌在风雷脚边,一把将他袍角抓住,凄声哭道:“救命救命!”
风雷见那少年后背上尚有凌乱红肿鞭痕,正缓缓渗血,将那瘦弱白皙后背染得一片靡丽朱红。
不由脸色一沉。他二人如今自身尚且难保,可眼这少年受尽折磨莫非要见死不救?
正犹豫时,就听见风启彰声音冷冷传来,“天下第一楼内皆是我部下,你待逃往何处?”
风启洛心中暗道不好,他二人为方便行事,此时并未用雾隐丹,却不想竟在此地遇上风启彰。
那少庄主为何又来了天下第一楼?这其中缘故,却与风启洛有一点瓜葛。
只因风启明丹田被毁,虽是救得及时,保住性命,却成了废人一个,这却已要了风大夫人半条命。
风大夫人自娘家请来一位高明医修,竟是听信谗言,要为风启明寻个资质上佳c又有血缘的肉身夺舍重生,这便打上了风启洛的主意。
这二人身为堂兄弟,风启洛又是单灵根,为风启明所用更是再好不过。
故而风大夫人竟是派人掘墓,将那炸毁的尸身再挖出来。谁料那医修一验,却验出那尸身竟是个废灵根。
风启洛这招金蝉脱壳,竟被伯母一时鬼迷心窍给破了。再思及诈死那晚库房被盗之事,定是风启洛所为。如此更是气得风大夫人一时间道心动摇,灵力逆行,险些走火入魔。
风启彰得知堂弟尚在人世,却隐隐有一分喜悦。又恼娘亲竟掘了堂弟坟墓,一时郁闷,方才不动声色,暗中进了第一楼散心。
种种因缘际会,便是风启洛也难以全然料中。如今只得低头躲在阴暗之处,并不吭声。
那少年却是绝望已极,紧攥袍角的手背上亦是浮现青筋,咬牙道:“大爷若肯救我,做牛做马也是甘愿”
这少年凄绝嘶哑声音,却被风启彰一声冷嗤打断,他才往前迈步,却见那搀扶客人的小倌极是眼熟,不由心中一震,方才开口道:“启——”
启字才出口,风雷已仗剑在手,将风启洛一推道:“带他上楼。”便是一道浑厚凛冽剑意,往风启彰头顶斩劈而去,将那处楼板轰然撞出一个大洞来。
风启洛自是毫不犹豫,将那少年夹在腋下,便已祭出飞剑,快如闪电白驹,往那空洞里猛然闯入第四层。
风雷拔剑c击穿房顶,风启洛带人逃离,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那两名金丹护卫却也是快逾闪电,冲上前来将风雷团团围住,三人战成一团,那第一楼禁不住三人灵压汹涌,剑气纵横,层层楼板俱被击穿c立柱折断,惊得那些客人小倌,衣不蔽体,惊慌逃窜,楼中登时乱作一团。
风启彰脸色苍白,不过惊鸿一瞥,他却已看清堂弟非但修为大涨,炉鼎之体亦是有所进益,一双黑眸中紫气澄净。只是那人竟连扫他一眼也不肯,竟带那玩物一路逃走。
这却叫他如何忍得?
眼见那三人缠斗一处,风启彰眼神阴沉道:“杀了。”随即旋身往四楼追去,怒喝道:“将那二人拦截,绝不可放入第五层。若是挡不住格杀勿论。”
那五层上传送法阵,却是绝不可让风启洛发现。
那两个金丹护卫俱是三十开外年纪,又是剑修,强横无匹,每每一剑斩下,都叫风雷只得勉力阻挡,若非正一剑乃仙家宝物,只怕早已碎裂。即使如此,那巨震之力仍是从剑身传至体魄之上,叫风雷一条右臂衣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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