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然回到偌大冷漠的别墅里,径直走向酒柜,拿出两个杯子,“陪我喝点?”
弥尊点点头,“好的,老板。”
递给他一杯酒,冷亦然抬起深似寒潭的眸,倏尔问道,“弥尊,你是将军的人,现在,又跟了我这么久,一直都做我的盾牌,有没有不甘心过?”
弥尊提唇一笑,一口喝掉半杯酒,“我是第一个知道将军决定的人,如果那个人不是老板,而是别的什么人,恐怕,在将军没有向那几个元老公布前,我就已经秘密的解决掉那个人了,不会让他有机会坐上这个位子!”抬起蓝眸,眸光灼灼的望着他,“我发过誓,会好好做好这块盾,替老板挡掉所有的危险!所以,我没有不甘,而是心甘情愿!”
那样灼热的目光,似在说明什么。
冷亦然端起酒杯,浅啜一口,“现在,你对我失望了吧?”
弥尊苦笑了下,将那半杯又一仰而尽,“老板,你放不下那个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不去把她抢过来?与其放在别的男人身边,让自己痛苦,不如把她绑在自己身边!至少,你的痛苦不会像现在这样!”
冷亦然淡淡的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透过杯身,睨向远处,目光愈发迷离,又有些湿润,“不那样做,是因为我知道,绑了她,见她痛苦,我会更痛苦。”
弥尊的浓眉缓缓拢了起来,“老板,你这么爱她吗?”
“呵呵,是啊,多讽刺,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没她不行。”垂下眸,和着失落与苦涩,将杯里的酒全部灌了下去。一路灼辣,直辣到了心里,却总也冲淡不了那里的苦痛。
弥尊撑起脸上的笑,“想不到,黑手党教父的弱点,是个女人。”
冷亦然没有否认,缓缓抬起强装的俊颜,半开玩笑的说,“现在你知道了,可以用她来威胁我了。前提是你能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深吸一口气,取来一整瓶酒,“陪我喝干吧。”
弥尊什么也没说,直接倒了一杯,率先喝干。
望着对面那个为情所苦的男人,他心中的苦涩并不比他少,不同的是,冷亦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而他却不可以
冷亦然酒量不差,可今天却醉得很快,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叫着织星的名字。这时,弥尊接了下电话,应了声后,叫来女佣,将他扶回了房间,他则走出别墅,绕到了后面的杂货间,推开门进去,走到中央,又将脚下的木板拉开,顺着梯子走了下去。
这间地下室约有一百平左右,中间的椅子上绑了一个人,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身上衣装整齐,倒还没有伤。旁边有两名保镖看守在这里,看到他,起身颌首。弥尊挥下手,“你们先上去。”
“是。”
两人离开后,他走到那人跟前,“p一,很高兴能见到你。”
男人缓缓抬起头,尽管脸上蒙着黑布,却仍能窥出他英俊的轮廓,冷笑了两声,声音阴柔得很,“你们这样对待一名历史学家,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他的英文很标准,听不到任何地方口音。
“呵呵,我们需要的是生物学家,历史学家的话,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冷笑着,“那为什么还要趁我在开学术研讨会的时候,把我绑来这里?”
弥尊坐在他对面,勾起一抹阴沉的浅笑,“p一,我们就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就是暹罗隆头术的传人沙漫,与帕湜在泰国,都是神一样的传奇人物。用这种方试把你请来,实在是很抱歉。”
p一沉默片刻,却仍是镇定自若,唇畔慢慢勾勒出一抹轻嘲,“找我,你们一定是煞费苦心吧。”
“呵呵,还好了,不过就是想找你合作而已。”
p一倒也干脆,不紧不慢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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