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杀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突然,震惊得两个人都定在原地,所有的火热都在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轰然退去。
白禹立刻翻身下床,迅速往身上套衣服,叶妃舒也从床上坐起来,捡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穿衣服干什么?在床上躺着。”白禹看到了叶妃舒起身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眉。
叶妃舒动作也很快,针织衫往身上一套,站了起来,跟上白禹的步子,“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白禹抿紧了唇,从衣柜里面抽出一件大衣,往衣着单薄的叶妃舒身上一罩,抓着叶妃舒的手,往外面赶。
深夜的街头,白禹驾驶着路虎,几乎是马力全开,街景几乎都是一闪而过。整个过程中,叶妃舒抓着身上的安全带,一声都不敢吭,哪怕是她感觉到害怕。
现在的白禹真的很恐怖,黑着一张脸,强大的冷气能把靠近的人都给冻伤了。
车子开到了本市最大的医院门口。
刚走进了急救室,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立马迎上来,方正地行了一个军礼,“你可算是来来了,现在正好在缝针。”
床上的白瑛脸色惨白,隐忍咬着下唇发白,看到白禹出现,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扑簌扑簌地下。
三个护士按着她,一个医生正拿着针线,给她缝针,一边语气心疼地说,“忍着点,手腕这儿最疼了。”
白禹的目光久久落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冷冷出声讽刺,“疼?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了?”
叶妃舒不赞同地轻轻拽了拽白禹的手,小姑娘一定很痛,到底是有多绝望和伤心才会狠得下心去割自己的手腕?
白瑛蓄满泪水的眸子立刻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禹,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又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
“宋教官,你先回去休息吧,白瑛这里交给我了。”白禹对刚才迎上来的军装男人拍了拍肩膀。
“幸好发现的早,不然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宋教官还挺内疚的,白禹把白瑛送到瞳刺训练营来,才多久,就出了这样的大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她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选择。”
白禹将宋教官送出了门,返身折回来,站在白瑛的病床前。
叶妃舒看白瑛还固执地偏着头,两兄妹这样沉默对峙着,忽然间觉得自己跟来医院的决定真的是个错误。
自己就不应该来,或许两兄妹还能有空间说话。叶妃舒这样想着,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了。
可还不到一分钟,白禹就从病房里面出来,走到叶妃舒的面前,握住叶妃舒的手。
“有话好好说,别太凶了。”叶妃舒以为他是和白瑛谈崩了,这才出来的。白禹这人,似乎不怎么懂应该怎么对待女孩子,白瑛那样的小姑娘哄一哄呗,更何况这会还是特殊时期。
“她晕过去了。”
白禹眉宇间郁结,过了好一会,突然开口:“我刚才如果接了她的电话,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极端了。”
他的话说的很慢,一字一顿,泄露了他此刻平静的神色下翻涌的情绪。
这个答案,叶妃舒也给不了。
因为她不是白瑛,她不知道白瑛会对白禹用情至此,得不到宁愿走上自杀这样极端的路子。这样的惨烈,让人震惊的同时还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叶妃舒只能握紧了白禹的手,试图给他一点支持,“但是,万幸的是她现在还好好的。现在不要想太多,等她醒了,再说这些吧。”
叶妃舒被抱进怀里,看不清白禹此刻的神色,但却能清晰听见他的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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